顏九儒在走還是待會兒走之間猶豫不定,思緒萬千,然後納著一口貓食的嘴,嘴角不由拖下一條涎唾。
武宋看甩動的虎尾一眼,默默動手包貓食,嘴裡嘀咕:「老虎也會鬧虛的啊。」
尾巴是它們表達情緒的工具,所以一條尾巴甩成這樣,就是想要了吧。
連老虎都愛吃她做的貓食,說不高興那是騙人的,武宋心情大好,找來一塊方方正正的粗布鋪平放在地上,用手一次次掬捧散落的貓食放到粗布上。
捧第四次的時候老虎轉過身來了,她抬頭就月光看了一眼,尾巴還夾著呢,因為夾著尾巴,身子重心在後,所以後肢彎曲著,一隻身軀龐大的老虎看起來就有些矮墩墩的,一副不大聰明的模樣。
尾巴夾著,耳朵也往後倒,武宋盯著眼前碩大的虎頭一點也沒有覺得恐懼,她騰出一隻手去摸虎頭,手剛放上去,閃爍著凶性的光芒的眼害怕似地眯了眯,而那對耳朵往後再倒,正面看去,幾乎看不見。
它在害怕?亦或是在放低姿態討好她?怎麼感覺有些可憐兮兮的……
武宋眼波閃動,心裡不解但笑了笑:「你幹嘛一直夾著尾巴?耳朵也往後倒……你怕我嗎?應該是我怕你吧。」
顏九儒想說是自己在害怕,不過現在是虎形這話只能在心裡說,他吐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武宋的手腕,讓她不要害怕。
一舔,一股甜甜的香味刺激了他的舌頭,他的娘子今日換了潤膚膏啊,還是是桂花奶香的潤膚膏,因這陣香氣,玉貌盈盈可人,而肌膚愈加白嫩細膩。
顏九儒心裡難受了,今日應當施展手段,在榻里感受娘子的油膩光滑才是,怎麼偏就腦子熱,出來偷吃,還落了一身傷,傷未好以前他怎麼敢露體向人。
身上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了,顏九儒欲哭無淚,前些時日夜夜歡,結果現在得曠半個月,還不如七日一次呢,至少有個確期。
武宋不知老虎的思想邪惡,手腕被老虎一舔,她格格發笑:「我的皮膚可禁不住你的大舌頭啊。」
虎的舌頭比貓的舌頭大得多,舌頭上的刺密密麻麻的,也更加堅硬,尋常舔獵物的皮,一舔就能舔出傷痕來,但他偷了力來舔,武宋沒感覺到疼,只覺得被舌頭掠過的皮膚有些癢,不過多舔幾下皮兒就得見紅了。
經武宋這麼一說,顏九儒想起自己的舌頭有利刺,閉上嘴巴不敢再舔了,退後一步,坐在地上等貓食打包好。
不一會兒,武宋將貓食裝好,正要包起來的時候想到爹爹曾說的話了。
爹爹說老虎是大貓,與貓兒的習性相似……既然如此,那老虎會喜歡小魚乾和貓酒嗎?想著,她沒忍住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拿要不要再給你放點小魚乾和貓酒?」
「嗷……」顏九儒不愛小魚乾,貓酒也不大喜歡,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