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們吵架了?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盛桉不由得支支吾吾。
賀母道:「唉,你就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你們才結婚多久?要不是實在吵架狠了,怎麼就鬧到要分房睡了?」
盛桉被哽住了。
確實啊!哪家的新婚夫妻一個睡樓上一個睡樓下的?這不是吵架吵得狠了是什麼?
她竟然沒意識到這個漏洞!
盛桉後背直冒冷汗。
還好還好,這是有個藉口在前面頂著,不然這事都沒辦法圓上。
賀母見盛桉神色有些不自然,嘆了口氣,道:「你是個好孩子,是長澤沒做好。不是我這個當媽的沒眼色,非要攪和在你們小夫妻之間,實在是……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你老實跟媽講,昨天晚上,姜月清是不是來找長澤了?你別替他瞞!大家都知道了!」
盛桉這才知道賀母為什麼會這麼憂心。
姜月清昨晚上回去的時候讓人拍到了,上了小報消息。小報上暗示,姜月清夜裡密會男友,與男友疑似好事將近。
小報並沒有披露任何有關姜月清男朋友的事,可賀母的神經一下子被觸動了。雖然沒有什麼憑證,可她就是覺得,姜月清是來找賀長澤的。
賀母說到這裡,神色複雜:「姜家那個閨女,這些年是越來越歪了。人的變化真是太大了,明明小時候她多討人喜歡啊!
「這話就是當著她的面我也敢說——我是真的看不上她。
「你願意當演員當明星,你有出鏡需求,這都沒什麼。你老老實實的啊,當年那些演員人家不都是照樣成婚過日子?
「可她的心太野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自從她演了那個什麼貴妃之後,緋聞就沒斷過。以前我還說呢,現在的小報真是敢瞎寫,沒事污衊她一個小姑娘的名聲。可現在?得了吧!她自己幹過什麼事自己心裡有數!」
賀母說到這裡,忽然抬頭看向廚房門口的方向。
盛桉跟著看過去,這才發現,賀長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廚房門口,正看著她們。
賀母神色嚴肅,道:「你也是老大的人了,不聲不響連貸款這麼大的事都能辦下來,可見是個支撐門戶的大人了。
「該說的話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了,你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那也是你的人生,我沒什麼好說的。
「我就一句話,你如果還是這麼不清醒,總跟人家黏黏糊糊的,也趁早別耽誤桉桉!省得一天天看你們賴賴唧唧,看得我頭疼。」
賀長澤半靠在門口,嘆氣道:「都跟你說了,我跟她之間真沒什麼,你怎麼還就不信呢?你不是親口問過她嗎?人家從來就沒承認過我,你怎麼還替我自作多情上了?」
盛桉詫異地看著賀長澤。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人家從來沒承認過我」?
賀母冷笑一聲:「誰知道呢?你從小就鬼精鬼精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又糊弄我。」
賀長澤道:「行了,大領導!你自認了解我,我也自認了解你。你今天來肯定是有正事的。這敲打我也敲打過了,趕緊宣布吧。」
盛桉眨眨眼,看向賀母。
賀母也沒否認,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組織上的調任下來了,我過兩天就要去臨市赴任。正好A大要到臨市開個分校,你爸是負責人之一。過了這個周末我們就到臨市去了。」
賀長澤直起身,神色認真:「確定了嗎?你身體都好全了?」
這話像是踩了賀母的什麼痛腳,她的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哎呀你煩不煩人?都跟你說了沒事了!報告你又不是沒看過,一天天的大驚小怪。」
賀長澤聽著,又放鬆下來,恢復成斜靠在門旁的姿勢。
他哼笑道:「還總說我不聲不響什麼事都敢幹,你們呢?我看也是心大得很。你們這是什麼事都定好了,臨行前通知我們一聲唄?」
賀母振振有詞:「不然怎麼的?你這一大攤子還能跟著走不成?既然不能跟著走,跟你提前說了又有什麼用?你們自己顧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我跟你爸那邊不用你們操心。」
「桉桉這邊我一貫放心,倒是你……」賀母說著,警告地瞥了賀長澤一眼,「你給我老實點!」
賀母通知完了就走,留盛桉一個人云里霧裡。
這麼多消息,是不是有些突然了?
還是賀長澤給盛桉解釋的。
賀母前段時間生了病,做完手術後,一直休養了近一年。最近她的幾次身體檢查報告都給出了積極信號。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等著新的任命,可算是讓她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