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澤故作驚訝:「這你都聽出來了?」
「所以到底為什麼?!」
「道理很簡單,在有些人眼裡,結婚與否根本不重要。比如娛樂圈裡的人,比如商圈裡的人。」賀長澤說著,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當然,如果你覺得你身邊的人都是道德模範的話,那就當我沒說。」
這話的意思是,姜月清不是個能以「已婚」的身份嚇退的人?
這未免把她想得太……「靈活」了吧?
盛桉忍不住懷疑道:「你是真的喜歡姜小姐的對吧?」
那怎麼能把她想得那麼壞呢?
賀長澤道:「她其實挺適合混娛樂圈的。」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很平靜,既不見批判,也不見讚美,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這一聽就是有故事啊!
是不是事關「她從來就沒有承認過我」?
盛桉精神一振,目光炯炯地看著賀長澤。
賀長澤卻道:「你知道咱們之前那次打賭,是我贏了吧?」
這畫風轉的,差點沒閃到盛桉的腰。
她忍不住瞪賀長澤。
她現在越來越發現了,賀長澤這個人是真的很有惡趣味,就喜歡逗著人玩。
賀長澤笑了起來,「不是我故意賣關子,而是……盛桉,你知道的,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是從來不吃虧的。
「我們的打賭是我贏了——之前你人不在大廳,但他們問過我關於我媽的事了。
「所以我到二樓偏廳時,才會提醒你『小孔雀』的事。但就我所見,你這隻『小孔雀』,走的是比較低調隨和的風格?」
這是在諷刺她讓徐希瑩欺負了吧?
這人說話怎麼這樣!跟個謎語人似的。
賀長澤似是聽到了她暗地裡腹誹他的話,從善如流道:「好吧,那我換個說法——你這隻小孔雀,是實打實的善良溫和派。明知道是坑人的遊戲,你還敢玩。
「你這是擅長委屈自己,取悅別人啊。」
「您這誇人也真是別致呢。」盛桉這麼回敬他一句,又忍不住反駁道,「再說了,我也沒讓徐希瑩欺負了啊?就還好吧?尤其是後來……」
她說著,想到了跟賀長澤跳舞的事,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有些心虛。
她下意識跳過了這段,繼續道,「而且也算是事出有因。畢竟,那破遊戲值一個工作機會的!萬事開頭難,我工作室畢竟剛成立,就當是出來跑業務了。」
賀長澤不置可否,只繼續跟盛桉算帳:「行,那我們就當你已經『小孔雀』過了。這個打賭就算完成了,沒異議吧?」
盛桉點頭。
賀長澤道:「但你現在是想要打聽姜月清的事。別不承認,你肯定是想知道『她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是怎麼一回事。
「但那是我打賭輸了才該告訴你的。」
賀長澤說著,將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停穩。
他坐在駕駛座上,轉過頭來看盛桉。儀錶盤上的燈光還未熄滅,他的眉眼在科技感的燈光襯托下,顯得格外深邃。
他道:「我可以跟你講你一直想聽的故事。故事意味著訊息,而訊息是有價值的。我這個人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所以,你要拿什麼來跟我交換這個故事?」
往家門走的這一路,盛桉抓耳撓腮。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其實已經悄悄轉變了。以往每逢情緒低潮,她都得自閉個一整天,這一次身邊有個人一直在「煩」她,她竟然不知不覺間就沒空瞎想了。
這些時日的相處,已經讓盛桉意識到,賀長澤的嘴到底有多緊。
想要從他嘴裡問出點消息,除非是他真的樂意跟你說,否則很難。
盛桉心裡其實隱隱約約知道他想聽什麼。正如她漸漸對他跟姜月清之間的故事感到好奇一樣,他想必也對她跟徐起舟之間的事有興趣。
可盛桉不想講這些。這太私密了,她還沒準備好。
可除此之外,又是什麼樣的故事才能讓他感興趣呢?
盛桉絞盡腦汁地想,忽然想到了徐希瑩給她看的那張照片。
她不由小心看了一眼賀長澤的臉色。
賀長澤正在倒水,但還是很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目光:「怎麼,你想到自己的籌碼了?」
盛桉清了清嗓子:「姜小姐簽約徐氏了!」
她說著,仔細觀察賀長澤的臉色,想尋找哪怕一絲意外的神情。
就她所知,這件事還沒有正式對外宣布,但應該就是最近這幾天的事了。
賀長
澤神情平靜:「這事我已經聽說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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