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欺負你了?」
唐雲澤配合著也用很低的音量反問,語氣中甚至能聽出幾分笑意。
「很多,所有,全部。」
她在譴責他,他居然還笑!
余瑤帶著幾分遷怒的和不講道理的任性。
她想說,上次真的很害怕很不舒服,而且醒來發現他離開後,也很不知所措。
想說,他為什麼總喜歡威逼利誘讓她主動。
想說,今晚的事情,讓她很難堪很窘迫。
想說,並不想太過深入地接觸他的親朋好友。
想說,很惶恐他對她的好,又很恐懼他真生氣的樣子。
但是,余瑤並不擅長,也並不習慣說這些。
她一直都是一個不會告狀、不會哭也不會撒嬌的悶葫蘆。
幾秒後,理智回歸,余瑤隨便找了個藉口:「衣服剛才都被淋濕了,你不冷嗎?當心感冒。」
唐雲澤:「……」
果然如此。
他點評道:「小慫包。」
唐雲澤拿回主動權,含住她親了親,然後把人打橫抱起。
余瑤有些慌:「不用抱我,你不是喝醉了嗎?」
「嗯。」
唐雲澤應得很敷衍,穩穩地抱著她進了門。
別墅里好幾天沒住人,即便蓮姨每天都會過來打掃,但還是透著一股毫無人氣的冷清。
余瑤懷疑地看著他:「你真的喝醉了嗎?」
雖說他身上酒味確實很重,在會所的時候,腳步也略有踉蹌,但現在怎麼覺得……
好像又沒什麼事的樣子?
唐雲澤把她放下,隨手解著襯衫的扣子,聞言掃了她一眼:「以你的性格,騙你能有什麼好處?」
余瑤:「……」
余瑤想了想,好像說得也對。
唐雲澤上樓洗澡,余瑤去廚房轉了一圈,想要做點吃的。
——另外一方面,也想拖延一下時間。
結果沒想到,唐雲澤回來的事情,可能沒有提前告訴蓮姨。
冰箱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這幾天他們兩個都不住這裡,蓮姨怕食物不新鮮,沒往冰箱裡補東西。
余瑤嘆了口氣。
她先沖了兩杯蜂蜜水,然後開始淘米,準備用電飯煲煮個粥。
「怎麼了?餓了?」唐雲澤擦著頭髮,出現在廚房門口,「讓人送點吃的過來?」
「沒有。」余瑤扭頭想跟他說話,看到他沒穿上衣,又連忙把頭轉了回來。
她盯著水中奶白色的米粒,解釋道:「不知道你晚上有沒有吃東西,煮點粥備著,萬一你半夜胃裡不舒服,也能有吃的應急。」
唐雲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問:「這麼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