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窕想著,但是這件事也不能明說,於是鄭窕和稀泥道:「哎呀, 我兄長和季姑娘八字還沒一撇呢,是否有緣分得讓他們倆處處才知道嘛。來來來,別關心這個了,我們去喝酒, 今夜不醉不歸!」
「你方才說, 誰和誰八字一撇。」淡淡的一句話,意味深長。
「我哥哥和季姑娘啊……誰扯我衣裳……」鄭窕看了眼遠處,沒看清卻被扯自己衣裳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她回頭原來是葉荼。
「葉姑娘,你扯我做什麼?」
葉荼見她看過來,連忙搖頭。
鄭窕更看不明白了:「不是你?那是誰扯我,是你嗎,小月姑娘?」
小月小心翼翼看向遠處那緩緩走來的身影,壓低了聲音道:「不是我,但是……」
「但是?打什麼啞謎……」鄭窕嘀咕著,順著小月的目光瞧去。
這下才看清了來人,她立刻嚇了一跳:「你,你是……」
來人一身月牙色錦衣,皮膚蒼白如雪,仿若大病初癒。
他身旁,墨綠色長袍的男子提著一紅漆色三層木盒,與他一同走來。
「完了完了,我不是派人去阻止了嗎……」鄭窕一看,那月牙色錦衣的男子手上正拿著一封紅封的帖子,一聲「糟糕」就要脫口而出,還好她終究是忍住了。
前些日子她聽了爹爹的話就叫人去攔截那封她發出的喜帖了,可這兩日遲遲沒有回應,沒想到還是送到了衡王手上。
哎,早知道她爹攔下那喜帖她就不該沒問就偷偷又發出去一封,她怎麼就這麼軸呢!
這下會不會害了季姑娘了?
鄭窕警惕地望著那人:「王爺是來參加鄭窕的喜事還是……為了旁人而來?」
商溫掃了一眼,看見了葉荼,看見了鑰兒,就是沒有看見印象中那熟悉的身影。
「咳咳……」
商溫用手帕捂著嘴,輕咳兩聲。
長墨擔憂地問道:「主子您沒事兒吧,果然行程太緊,還是得讓您養好傷再來的……」
「不礙事。」
他輕聲說完,看向鄭窕,自然他也看出了鄭窕臉上、眼中的警惕之色。
她會表現出這樣的模樣,一定是因為季稻就在這里。
「長墨,將賀禮送給鄭姑娘。」
商溫沒有直接問季稻在哪裡,而是先送了賀禮。
長墨立即上前將禮盒送給了鄭窕:「鄭姑娘,這是我們主子的一點兒心意。」
鄭窕望著紅盒,她緩緩伸出手,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又猶豫了一下看向商溫。
王爺的臉色好蒼白,果然是被刺了一劍嗎?
正想著,卻聽商溫道:「看看喜不喜歡。」
鄭窕接過紅盒,輕輕打開。
鄭窕一愣。
她全然沒想到裡頭竟然是一把匕首,還有一份……
聖旨。
在人大婚之時送這東西?這是何意?
長墨解釋道:「主子向陛下求了恩典,若有朝一日你鄭家蒙難,可用此匕首求一線生機,瞧,這匕首上刻著的字。
鄭窕看去,看見了「免死」二字。
鄭窕心一顫。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商溫:「這份禮太重了,不行,民女不敢收下。」
「鄭姑娘,不妨再看看那份聖旨。」這是商溫說的。
「民女不能收……」鄭窕忙道。
「聖旨不是給你的。」長墨提醒道:「鄭姑娘,我家主子是有事相求。」
「我不能出賣季姑娘!」鄭窕想也不想就道。
「不會為難鄭姑娘的,鄭姑娘先看了那份聖旨再說可好?」長墨耐著性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