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棠微微垂眸,他眼中光彩黯淡。
他一向知道的,所以從未有過期待。
季稻聽著,餘光從褚棠身上掠過,看見他垂下的腦袋,再淡淡收回視線。
「本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該插嘴。但是燕王,我畢竟是你們燕國的客人,不僅把客人發配到冷宮邊上住下,還在客人面前數落客人救下的孩子,這是燕王的待客之道?」
「燕王殿下,南嘉有沒有告訴您,買下這孩子,我花了一百兩黃金,現在這孩子應該還是屬於我的吧?」季稻輕輕佻眉,她眼中沒有多少責罵和不滿,似乎只是單純詢問。
褚棠瞬間抬眸,他眼中詫異,因為那沒有執傘的那隻手輕柔地拍了拍他的頭,似安慰。
那麼冰冷的手在這一刻卻溫暖了他。
一百兩黃金嗎,在她心裡,他竟然值這麼多錢。褚棠不知為何心裡雀躍起來。
「你把燕國公子當成什麼?物品嗎?」儲晏卻皺起眉,十分不悅。
他更不悅的是,這小兔崽子居然還不生氣!不僅不生氣,他這是什麼模樣,寵物恭維主人嗎?儲晏看得很不高興。
季稻皮笑肉不笑:「那燕王把燕國公子當成什麼?工具嗎?」
儲晏頓時眼中一寒,竟有殺氣。
南嘉看看儲晏,看看季稻,總覺得氣氛怪怪的。她忙起身擋在二人面前。
「儲晏,你幹什麼瞪季姑娘,我跟你講,她和我親如姐妹,你要是不尊敬她,那我就把你休了!」
說完又對季稻說道:「季姑娘別生氣,我回去就把他打一頓!」
見到南嘉,儲晏眼中寒氣一退,變成了無奈:「南嘉,你知道她是誰,什麼身份嗎,就形如姐妹,你啊!」
而且更令儲晏心塞的是,不僅媳婦不站在他這邊,連兒子也不站。
儲晏看著褚棠皺起的眉頭,那雙如他一樣的眸子淡漠地凝視著他,帶著警惕。
一個二個看他都跟防狼似的,這姓季的可真是有手段。
討厭死了!
儲晏一揮袖子:「呵。」
他餘光掃過褚棠,意有所指:「本王是燕王,本王想將她掃地出門隨時可以。這一次本王不計較,可不代表下一次本王不計較。」
他說完甩袖離去,背影看上去很不好惹。
南嘉看著儲晏離去的背影,微微偏頭看向清清:「他來這到底做什麼的?給咱們添堵的?」
清清無奈:「娘娘,別看王上兇巴巴的,但他也很擔心小公子的,結果還被你們氣走了。」
南嘉一聳肩:「人長嘴是幹什麼的,不就是說話的嗎,他自己不說還生悶氣,活該!」
褚棠卻知道儲晏在說什麼。
他望著儲晏,下意識抿起唇。
隨後竟然跟上了儲晏。
南嘉瞪大了眼睛:「小棠,你去哪裡?」
儲棠朝南嘉行了一禮:「娘親,我去書房。」
說完他便朝褚棠而去。
南嘉奇怪道:「你去書房做什麼,你爹不是讓你明日去嗎?」
褚棠並不回頭。
他望著儲晏的背影,那麼高大遙遠,那是燕國的頂樑柱,是他必須追上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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