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循沒說話,但他沉肅無奈的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案,寧知越愕然:「怎麼回事?韓刺史好歹也是一州之長,連汜州都管理不好嗎?皇帝也沒有責罰?」
「你不知曉汜州的局面,不管調誰來都是一個樣,韓刺史能維持汜州當下安穩的形勢已經很好了。」
有旁人在的時候寧知越很自覺不會多問,但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她很熱衷於聽虞循講這些。虞循只當她初到中原不久,對什麼都好奇,便粗略與她說了說汜州的政局。
汜州屬於江州節度使治下,與其同歸江州節度使管轄範圍內的還有袁州。
往前推七八年,當時的江州節度使還不是現在的蔡節使,當時的江、袁、汜三州也還是一派祥和之地,而之後三州的混亂都源於前江州節度使的突然病故。
當年的江州節度使姓王,受皇命在江州鎮守多年,也漸漸開始生出私心,上奏朝廷推舉下一任江州節度使時,意圖效仿北邊藩鎮父子相承,毫不避諱的要推薦自己的兒子。
朝廷自然不答應,南方局勢趨於穩定,資產富饒,若是依照北邊的作法,一來打破了南邊平靜,會引發周邊其他藩鎮相繼效仿,二來朝廷有意分解江州節度使之職權,改為各州刺史主政,王節使的這一打算打亂了朝廷的計劃。
朝廷與江州為此事僵持了一年之久,直到王節使突然亡故,其長子王汾不等朝廷下達任命詔令,自領江州節度使一職。然而朝廷也未退讓,王節使的訃告傳至京中,朝中商議之後,下令命袁州刺史武鳴暫領江州節度使一職。
武鳴安置好袁州政務便領命往江州去,王汾緊閉城門拒不相迎,隱有造反之意,然其父麾下的部將袁志用趁其不備打開城門迎接武鳴入城,逼得王汾落荒而逃。
武鳴入城後第一件事便是命人拿下王汾及其家眷,然而王汾遍尋不到,只有其家眷被關押至大牢,等候處置。
之後幾個月,武鳴在城內城外,甚至以王汾家眷相要挾,仍不能逼出王汾下落,忽而在此後的一個夜裡,王汾趁夜攻入江州府衙刺殺武鳴,被其發現,兩人於府衙後宅殊死搏鬥中,雙雙殞命於火海中。
便是此事,王節使部將袁志用上表朝廷,企請接任江州節度使之職。
京中或多或少都猜測,王汾自立為節度使,恐是其部將慫恿。武鳴得入江州,以及後來與王汾殞命火海,也極有可能是袁志用的手筆。但不管怎樣,前無阻礙,他又手握藩鎮兵馬職權,其野心昭然若揭,說是自薦,實則已有反叛之心,權看京中如何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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