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了不到兩句話,姜盈盈韓玉嬌計淑三人也來了,這院裡一下又熱鬧了不少。
只是她們一來,祝十娘、孫齊,還有周陸然也提心弔膽的,擔心他們又來鬧事。然而這次韓玉嬌雖還是氣勢昂揚、一臉傲嬌,計淑卻是很和氣,很感謝寧知越救了姜盈盈,連聲道謝。
寧知越從前以為她們只是不得已在一處待著,平日裡都是裝模作樣,但到了危機時刻還是有真心在,但汜州的事韓陽平和計逢不可能毫不知情,姜盈盈也不會平白無故冒著危險幫玄素,她究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存了別的心思接近這兩人?
姜盈盈見寧知越盯著自己,大概也清楚寧知越在想什麼,並不解釋,只說:「我今日去見過虞郎君了,與他說了回慈安寺的事,虞郎君本擔憂我泄露了實情會被兇手記恨,下殺手,但見我再三懇求,還是放了我回慈安寺去,不過還是派了兩個侍衛跟著。」
她頓了頓,看了看邊上的人,很是動容地拉著寧知越的手說:「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恐怕就命在旦夕
,我也不知道怎麼報答里,等回了慈安寺,會請菩薩保佑你,你若是日後得空也來寺里上上香,慈安寺的簽很靈的。」
寧知越抽出手,不冷不淡地笑了笑,說:「我會的。」
等姜盈盈和韓玉嬌等人走了之後,寧知越剛鬆了一口氣,虞循又來了。
寧知越知道,其他人來或許是為了旁的事,但虞循來定然就是為了正事了。
果然虞循來見她,先問了她今日手上有沒有換過藥,還疼不疼,接著又讓阿商撇開了周陸然和石僧,與寧知越說起了昨日後半夜的調查結果。
寧知越走後,袁志用和洛長史又將引嫣閣和聽雪堂搜查了一遍,結果自然是查不出什麼,但接下來按照寧知越所說的,又在搜查了整個別苑的僕從名錄,沒有發現玄素改名換姓進別院,也沒有發現有人認識玄素,當然這個結論不一定真實,但整個別苑的人有根有底,只除了褚玉苑這一眾為探春宴準備招攬的伶人。
寧知越大驚,覺得這個說法合乎情理,但是又有些牽強,這些伶人不說還被關押的那十幾人,剩下的這些都老實本分的待在褚玉苑裡,沒有離開過,怎麼會呢?
「他們覺得黑衣人第一次出現褚玉苑外,雖然不知道來處,但是最終是在褚玉苑消失,沒了蹤跡,很可能就是褚玉苑裡的人,而昨晚也可能是她偷偷去了內苑,準備去見什麼人,最終沒有找到人,也可能是從湖中溜走,回了褚玉苑。」
寧知越越聽越不對勁,這比周陸然奇思妙想的推測還要離譜,再看虞循臉上帶著笑,就知道他並未聽信,但此時與她說這個做什麼?
虞循說:「兩方對峙,都找不到破綻,總要想個破解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