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不見給人極大的恐懼,先前那些迴蕩在莊子裡的悽慘嚎叫也始終沒有停過,這八個老少男女出了院子,身子越發顫抖哆嗦,腳下的步子也挪動的艱難。
領頭那人拉扯不動,回頭就朝左右護衛使個眼色,那些護衛們也立時舉起手中長刀,就照著幾人身上揮去。
他們打人頗有章法,兵器不出鞘,就當作棍杖用,不迎著骨頭硬的地方去,全落在腹部,下手無一點輕重,也對這些人的哀嚎置若罔聞,直到拍打得人肯動了,才肯停手。
寧知越看得拳頭攥得緊緊的,真想抽了羽書手邊的刀就往那些人身上擲去。
到底理智尚在,她強壓了怒意,仍舊跟在這群人身後不遠不近,看著他們進了一座閣樓中。
那閣樓兩層布局,兩層四面都與臨近建築相通,偷偷跟上去,看著這些人被送進一座閣樓里,那個領頭的陪著笑與屋裡人諂媚道:「鄒老爺,人給您送到了,還是照老規矩……」
趁著兩人低聲商量之際,羽書探得樓內二層中空,那位鄒老爺只在一層廳里歇著,身後一扇七尺來高的屏風正擋住後門入口,方才他輕推了一下,竟沒有上鎖和栓。
四人從後門進了屋裡,順著牆角暗處,又以立柱遮掩,上了側邊樓梯,逕自往樓上去,各尋一處掩身之地,從上往下,廳內情形瞧得一清二楚。
那個鄒老爺與之前在莊子外見到那個被蒙了眼瞧著不像,算算時辰,也當是他們進院子時才來的。
他年紀也有四十來歲的樣子,人長得富態,紅光滿面的,雖是在此地刻意鬆懈下來,言談舉止中卻始終不減大戶人家的規矩和禮數,與領頭來的那人討價還價時,總有些抹不開面的窘迫和試圖講理說情的斯文。
那領頭的一直不肯鬆口,「鄒老爺,這事小人是真做不了主啊,上頭吩咐下來如此,我們這些辦事的還能陽奉
陰違不成,小的這條命還要不要了。叫小人說,您是多富貴的人,撇開您叫咱們打理的錢莊不說,您自個兒是鄒家大爺,日後鄒家都得交到您手上的,何必為這幾貫錢和小人爭來爭去的?」
鄒老爺耷拉下眼,抖索著唇,漲紅了臉,「不讓就不讓,明知故犯提這些事做什麼?」
「哎呦,您看看……」那領頭像是反映過來自己的話戳中了對方的傷心事,討好著解釋,「小人真不是這個意思,小人是真覺得這鄒家該交到您手上,哪裡是奚落您……」=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