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越此言,她不便勸說,但既然要留在汜州,施綺不能不防。
「娘子可有想好對策,眼下形勢不明,還是將她關押起來審問一番為好,又或者找到三郎,見上一面,問問他為何如此……總之,在見到夫人之前,娘子不能一人忍受這等委屈。」
寧知越沉吟了半晌,搖搖頭,「她與曹榮父子定有過來往,只是一時半會無法確定他們交情有多深,而她隱瞞我這麼久,哪怕我此前問過她,也絲毫沒有透露消息,你覺得她是為了與曹榮父子撇清關係,還是另有目的?」
「娘子是覺得施娘子是曹榮父子安排的後招?若真如此……豈不是從一開始,娘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控中?」芙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更覺得她此行格外危險。
寧知越凝神閉眸,繼續道:「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從我回到汜州揭開陳家的舊案開始,所有的事都太順利,曹榮精心布局十數年,卻因我的出現一夕擊破,沒有過多的掙扎,便互相反咬牽扯出對方……」
「這……」似乎還真是這樣,郭良、鄧天鋒、張紹金父子、杜昆父子,還有賈源,他們的死都與娘子無關,娘子甚至都沒能做些什麼,他們便各自生疑,自相殘殺。
「那娘子是想……」
「眼下尤為關鍵,曹榮父子不會輕易束手就擒,不到生死關頭,那些藏在暗處的人不會現身,在此之前,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寧知越猛然睜開眼,默了一陣,緩和了面上的神情,朝著芙蕖嘆息一聲,道:「此事或許是我想岔了,但若是真的……三哥……或許也是被騙了,解釋再多也不如讓他親眼看到才能徹底死心。我想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日你就當沒有見過安大哥,也什麼都沒聽到,不管對誰都不要再提起。」
芙蕖猶疑起來,「世子和虞郎君也要瞞著嗎?」
寧知越鄭重地點頭,「姚琡性子跳脫,藏不住事,知道這些恐怕就瞞不住了,虞郎君……他很好,但不宜與平南王府交往過密,否則會引起皇帝的猜忌。」
芙蕖想想也是,便沒再多言,應下了。
再然後,寧知越便掩不住的疲憊與無力,聲稱乏了,要歇一歇。
賈宅里客房頗多,為著聽清前院動靜,她挑了間挨著前院的小院裡歇下。
芙蕖不敢離得太遠,就在屋子外間小榻上湊合著,但這一晚她是怎麼也睡不著,之後一直在回想安秀的話,寧知越當時的神情和疑問,總覺得自己哪裡疏漏了,但又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可現在……她好像有點頭緒了。
小娘子的猜忌不會是空穴來風,那便只能是在她回到中原之前已然知曉了某些事,使得她避開寧家與平南王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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