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衛的人說,當時挾持蕭鉉的是宣王府王傅彭奎,最先帶著蕭鉉逃離宣王府,甚至逃出城去。金吾衛的人緊追不捨,彭奎因而帶著蕭鉉滾落高坡,落入深林。當時金吾衛進林子找到暗夜也未曾尋到人,連著搜尋今日,終於在深山中發現了一壯一少兩具殘破的屍身,是為野獸撕咬,若非衣裳與隨身之物,根本無從辨認。
「縱使如此,阮御史還是擔心有誤,命仵作又查驗了屍身,我依稀記得當時仵作聲稱那具屍體手上粗繭頗多,是習練箭術留下的痕跡,但那一年離宣王被殺已過去三年,聖上雖對外稱宣王為叛賊所殺,實則也擔心宣王府里還有亂黨再生事端,借著為宣王服喪之名,令宣王府眾人不得擅自離府,更杜絕了外客拜訪,實是圈禁之意,如此一來,蕭鉉根本無機會練習箭術,如何能生如此厚實的老繭?為此阮御史疑心那具屍體或許有誤。
「不過阮御史的疑慮並非不能解釋。那三年裡,宣王府一家雖被圈禁,蕭鉉確是常被先帝召入宮中伴駕,先帝身邊的人稱蕭鉉在宮中時箭術不曾歇下,老繭未退,也能解釋此事。只阮御史仍是覺得可疑,又進山查看屍體被發現之處,在城外調查了好一陣,等再回城,等著他的就是參與謀逆的罪名。」
虞循試問:「我聽說阮御史為人清正,執法嚴明,那這參與謀逆是有人故意栽贓的?」
鄭御史沉吟著,「反正我是不信的。我初來京中時,阮御史還在,只是那時我只是京兆府一名小吏,人微言輕,與阮御史來往不多,但京中沒有人不知他。他為人確如你所說,再剛正不過,雖曾效忠先太子,然大勢已去,聖上力挽狂瀾,扶住大周社稷,他也並未一味盲從追隨舊主而與新主不睦,至於謀逆更是不可能。
「而且當年他從城外回來,也說蕭鉉之死仍有疑,需重新查過。那時罪名已經壓下,這些話並未被人留心,之後與宣王有關的事更是被禁止提起,待阮家與馮家相繼出事後,便再也尋不出此案卷宗,也無人敢再提及。」
「所以,既是聖上忌諱宣王一事,不願重提舊事,也因阮御史發現了宣王世子死因的重要線索,才使得他遭人誣陷而被殺害。」
鄭司馬看了虞循一眼,重重嘆息:「當年的事,事後略想想也就清楚了前因後果。咱們這位聖上於繼位一事上或許不甚光彩,然治國教民確是兢兢業業,可圈可點。當年之事過去已久,線索早已被抹去,宣王一脈已經亡故,阮御史一族也盡數誅滅,若無確鑿證據,此案絕無可能翻案,只能任由其被掩埋了。」
掩埋?虞循不贊同,縱使宣王有罪,宣王府家眷有謀逆之嫌,卻也不是為那謀害一眾家眷的真兇開脫之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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