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越仍是心有顧忌的模樣問詢似的看向虞循,虞循心內嘆息,不知她要說什麼,卻知道接下來的話大抵都是胡編亂造,要自己幫忙打掩護了,於是也垂下眼眸,沉聲道:「姑姑跟前,不必隱瞞。」
得了虞循的許可,寧知越仍是覷著漪蘭的臉色,小心道:「此事並非定論,只是因著李漳逃脫,因而有些猜疑,姑姑聽聽便是。
「殿下生病雖是藥物所致,但我與虞郎君都看過殿下的醫案,殿下從前身強體壯,怎麼就落水之後心肺鬱結難消,惙怛傷悴?『仙子笑』一物是專對病弱之人顯奇效,可即便如此,李漳與綠珠下毒是第二步,殿下陡生的病痛才是使得他們有機可乘的關鍵。」
漪蘭似乎明白了寧知越方才的難以啟齒,面上閃過幾分憤恨,卻也有些疑慮:「殿下與駙馬的事……寧娘子都清楚,我的確一直懷疑那次落水與駙馬有關,可不正是如此,殿下才心傷染病的嗎?」
「話是如此,可姑姑不覺得,這病勢來得太兇猛了嗎?聽虞郎君和綠珠、從露說,殿下從前的性子爽直,縱使突逢親近之人的背叛,之後也與駙馬重修於好,自當是有所取捨後,心中釋然,否則也不會留一個想殺自己的人在身邊……」
直白的話語使得漪蘭眉頭一跳,殿下性子雖驕縱,卻是心性純良,直來直往,最不喜矯飾。
那年那日,她與駙馬爭吵之後,選擇隱瞞所有實情,維護駙馬,就當將想明白留著這樣一個人在自己身邊有多危險,既然選擇留下駙馬,心裡自然不會再顧慮此事,何以之後反覆憂慮,生出惡疾?
「當然,這些只是猜測,人性本就不可用常理推測,我只是想到綠珠……她死前與我說的那些話……許是早已知曉殿下心中愁苦,才出此下策走錯了路……」
漪蘭眸光顫動,綠珠……是啊,綠珠是幾個侍女中她最放心的,待殿下一直忠心耿耿,怎麼就走到了這個地步?
她想起綠珠在大火中,誠摯而悲切的懊悔,寧願丟了性命,也要為殿下拼一條回京的路……
漪蘭抓住寧知越的手,分外激動,「不會有錯,不會有錯,綠珠定然是知道些什麼……殿下的病……就算是咱們猜錯了,這病也與馮昭脫不了干係。怎麼辦呢?要怎麼辦呢?」
她心內如火燎原般,火勢迅猛撲面而來,整個人躁動不安,急切看向虞循。
虞循見寧知越這把火已點燃,便再加了一把力,勸撫漪蘭冷靜下來,「姑姑,這個時候殿下身邊只有您了,您可不能慌。此事與駙馬有關,左不過是為當年的事報復,可馮家只余他一人,公主府里也都是聖上指派來照顧殿下的,落水一事是他借著殿下的信任,可這之後,殿下一直待在園子中,駙馬身上還有何事能令殿下驚恐?」
「當年的事……是啊,馮家只剩他一個了,還有誰……」
兩人沒有錯過漪蘭驟然緊縮的眼眸,她似乎想到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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