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韞耐心傾聽,等到溫時念一一說完,他才出聲。
男聲清潤,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盤,悸動沉淪。
吵鬧聲無法影響他們,溫時念手肘支頤,她看著他,也聽他說課。
他皮膚冷白,但不顯羸弱。面若雋秀,從鼻尖到下頜,處處精緻,像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陶瓷娃娃。
可這一刻,他來到自己身邊。
謝知韞說完望向溫時念:「說完了。」
「哦哦。」溫時念小雞啄米地點頭。
謝知韞問:「懂了嗎?」
他居然會主動問自己了?
這應該算向前一大步了吧?
溫時念眨了眨眼,語氣認真:「我要是說不懂,你下節課還會給我再說一遍嗎?謝老師。」
她喚「謝老師」的時候語調上揚,像是為了喚醒他內心潛在的責任感。
可謝知韞不是老師,他面無表情開口:「不會。」
意料之中的答案。
溫時念這時候也不糾結了,道:「哦,那我懂了。」
謝知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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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送回去的東西就這麼被謝知韞退了回來,溫時念不由嘆息。
兩個課間思考後,她有了一個好辦法。
「我決定了,我要進一班。」
朱丹丹神色一怔:「不是吧,你要進步三十名?」
一中面向全省招生,生源自然優秀,考試賽神仙打架。進步那麼多名的話,可以類比古代范進中舉的狀況了。
溫時念:「先立個目標,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朱丹丹汗:「你該不會是為愛進一班吧?」
「是為我。」溫時念壞笑:「不過也因愛情,促進了我想進一班的心。」
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樣,朱丹丹聽後建議:「真思謝如狂的話,你直接去找他,反正他要是不看你,不還有猴子兜底保留你顏面。」
溫時念聽後搖頭:「不,我打算換個方式追他了。」
「嗯?」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但我追的是冰山,隔了座珠穆朗瑪峰。既然熱烈融化不了這塊冰,那我就採取以毒攻毒策略。」
「說人話。」
溫時念附在朱丹丹耳邊說:「我打算採取□□人設,忽遠忽近,讓他一下子覺得離我很近,一下子離我很遠。」
這是什麼狗屁方法?
朱丹丹忍不住吐槽:「浪子□□人設,不也要一個願挨嗎?你這方法,可以嗎?」
「反正你教我的都失敗了。」溫時念嘆了口氣,聳聳肩,「我打算開闢一條獨屬於自己的追夫道路。」
朱丹丹無語了。
溫時念道:「你等著,今天我就給你看看田螺姑娘攪得他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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