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怎麼能任由旁人欺負?
謝知韞眉眼帶上了笑意:「不用了,我之前就欺負回來了。」
「那不行,我也想欺負他。」
他愣了半晌,反而規勸:「世界算不清,也不可能絕對的公平。現在,就挺好。」
明明受委屈的是他,可他卻說出這樣的話。
溫時念更加拉緊他的手,語氣還是不滿,「那下次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他啞然失笑:「好,你也是。」
二人走在隊伍的最後,看著與前面的人拉開距離。
這會兒提醒她的話,應該也不會讓她感到窘迫。
謝知韞用僅二人可聞的聲音,說:「今晚你做錯了,要是真的混混,你有沒有想過,怎麼辦?」
「我覺得不算錯。」她言之鑿鑿地反駁,「要是所有人都怕,那社會豈不是停滯不前了?」
十六歲是很好的年紀,擁有著青春的銳氣,與渴望改變世俗的初心。
夕陽下她清凌凌的眼神耀眼無比,像是世界最燦爛的晚霞。
謝知韞突然不想灌輸長篇大論了,他點頭。
如果這是她希望的理想社會,那他會成為維護這社會穩定的一份子。
害怕猶豫恐懼罪惡或許才是錯的,很多人年少被灌輸了「真理」,反而覺得「真理」是錯的。
半晌,謝知韞說,「那以後你做這樣的事情,記得喊上我,我會擔心。」
「好。」溫時念眼神灼灼,全是少女放肆的快活,「那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啊,我也會擔心你。」
「嗯,從今往後,我會好好保護自己。」
這樣,就能好好保護你了。
樹葉掉落,落在她的頭髮上,他輕輕拂去。
溫時念抬眸望著他,「那我也要好好保護自己。」
這樣,以後就能陪著他一起經歷風雨了。
-
離開逼仄的小巷,四周昏黃的路燈亮起。
金東笑著開口,「都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們大家吃麵。」
他身後的小弟紛紛叫好,溫時念沒應,自然候大莊與朱丹丹都沒應。
金東望向謝知韞,語氣帶著懷念:「哎,阿韞,好久沒見面了,今天一起吃個飯?」
「好。」
聽到謝知韞的回應,金東看向溫時念那一伙人。
「你們幾個,去不去?」
夫唱婦隨,溫時念點頭。
朱丹丹倒沒有當電燈泡的心思,而且謝知韞都來了,也會有人保護溫時念。
於是朱丹丹與候大莊都沒去。
眼看朋友相繼離開,溫時念更加黏緊了謝知韞。
謝知韞唇角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