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誠的笑總是比假笑要好看很多。
瑪麗只會對自己信任的人自然的笑。
「哈哈哈哈,你小孩子,說實在話,我有時真鬧不明白我們從何處來的自信,或許只是為了給我們自身的存在找一個理由,我們壓迫他者,對比我們弱小的人重拳出擊,對比我們強大的存在則心安理得的俯首稱臣,我們崇拜神明不過是因為這些傢伙比我們強大而已。」
「我哥哥不會這麼看。」瑪麗輕鬆的說,她的眉宇間閃過一絲複雜的憂慮。
「愛德華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惜他啊,和你們的父親一樣過於的追卻極端,渴望得到庇護,而你瑪麗小姐卻和這些人不同,你是家族中的異類。」老者微微的喘息著,他上了年紀,活了太久,呼吸也成為了一項艱難的挑戰。
「蓋亞才是異類呢,他估計又是一個低分。我們家族很難得出現這樣一位對知識如此排斥的人,他小時候可不是這樣,青春期還剛剛開始就染上這些不好的習慣,他才十二歲。」瑪麗笑道,眼睛笑成月牙狀。
「那孩子很有天賦,可惜貪玩了些。」老者搖搖頭。
「不過我還是有些羨慕他。」瑪麗說。
老者摸摸瑪麗的頭:「你的天賦不在這裡而已,你有一種純然的智慧,可惜愛德華將你送上歧途。」
「我要是可以當祭司就好了,可惜這裡只要神力充沛的人,就連一般的魔法師都不可以。」瑪麗嘟著嘴。
「或許我的預言是準確的,你會有其他難得的機遇,我的女孩,你的生命是從虛偽到具體,又從具體的死走向虛無的生,難得難得,具體要走向何方,你自在的去選擇就好,怎麼都可以。」老者道。
「說不定和那個傳說中的暴君一樣。」瑪麗手指在地上劃拉著。
「亞伯特.佛雷澤。啊,我很早之前就見過他一次,那個人也是個很偏執的傢伙。」老者撓著頭,「只是我都要忘記他的臉了,這些佛雷澤人樣貌真的十分相似。」
「他們都傳言這個人會復活,他會帶領死亡軍團朝我們復仇。」瑪麗說著,有些不安的抱著雙臂。
她感覺有些冷。
可這明明是溫暖的春季。
「若是他找回他的理智倒也不會,說說看你對這個人的看法。」
「說真的,我不理解支持他的人是怎麼想的,他歷史的大多數帝王一樣愚蠢殘暴,並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瑪麗有些嫌惡的說。
「是啊。」
「對了您要不要去散步,我記得瑞文娜教皇的空靈柩就在這附近,那邊的冰原玫瑰估計還沒有凋謝。」瑪麗提議。
「正有此意,扶我起來吧,我的孩子。」老者說,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公墓離神學院非常近,只隔著一片樹林。
這裡時常有人散步。
現在不過剛剛下午,陽光最好的時候。
瑪麗扶著老人緩步在風景優美的小道上散步。
「愛德華那小子最近還是在處理他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老者開口,他手中握著蛇頭權杖。
他也是曼克司提家族的成員,家族中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