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安微笑予以回應。
「我想我養母的確有這個意思,可惜我既不神聖也不算虔誠。」
這時正餐終於上了。莉絲推著餐車,她舉止優雅得體,身邊還跟著一位訓練有素的男僕。
「哇。」薇諾拉開口讚嘆道「看起來真不錯。比宮中的廚子手藝都精妙。」
瑪麗安暗自高興,這可是格林下了好多功夫的晚餐,這其中的食材都是最新鮮的。
「我從一位商人手裡買來的深海魚,這可是難得好貨。」格林說。 「只是瑪麗安不愛吃魚,我多半是在肉上面下功夫。」
「我只是不喜歡太腥的魚。」瑪麗安,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又微微的臉紅,她挑食的毛病被人知道了,活像一隻沒有跳到圍牆上的貓。
餐具全新,訂購的好貨,餐具上的紋路是著名的工藝大家親手繪製而成。沒有一點瑕疵。
食物的氣味誘人,從一進門開始,餐廳就充斥著食物的香氣。端上來,有秀色可餐,口感鮮美。
「這肉是水果醃製的,所以味道不會太乾澀。」格林說,他穿著件淡綠色的上衣,襯的他肌膚雪白,眼睛明亮。
「你還有了這心思。」薇諾拉笑著說,對于格林,她是為數不多的沒有花多少心思,直言的人,「我記得你從前只會享受,現在你對生活的細節充滿了把控感。」
「生活的瑣事總是要自行處理。」格林說,「好好吃飯是人生的關鍵。」
眾人仔細的品味食物,就連嚴肅的尤金也變得放鬆了些。
瑪麗安坐在主位上,不露聲色的觀察每一個人。
她知道這次晚飯是需要極為用心對待的,用餐人的身份都很敏感。瑪麗安被迫充當主人,坐在這裡,控制局面。她要肩負公主的身份所帶來的責任,而這些都是她突擊的。她不能一開始就在下屬面前失了面子,她不是一個小女孩,而是一個年輕的少女,一個女人,當權者的女兒。
尤金曾經是皇帝亞伯特最為得力的助手,是一方大勢力的領導者,蓋恩會的長老同時又是大主教之一。是聖城的一把手。現在他遠離了宮廷和神權的中心,看似散漫,實則伺機而動,尋找新的位置。奧斯頓和法亞爾顯然是他敵意選擇,皇帝遲早有有一天要放權。如果不是這樣,你就是尤金和皇帝出了隔膜,他才會遠離中心。
皇帝是可愛的獅子,但他有爪子,是惡龍,是法蒂大陸上最強大的人。瑪麗安感覺到,尤金這個人是個會盤算的謀臣,他絕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夢想放棄掉。關於權利的中心的情況,瑪麗安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信息需要了解,從尤金身上突破是最為簡單的。
她需要表現出尊敬他。
格林也告訴他這一點。
格林是個謹慎的人,他看起來遠離了紛爭,實際上他一直處在漩渦中,他就是紛爭的一部分。是亂局中的中堅力量。
尤金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對付了格林,格林對尤金談不少喜歡,最多是尊重。格林不喜歡尤金,也懼怕這種人。但他為了面子和瑪麗安也只能順著尤金。
尤金身邊的薇諾拉也是個棘手的客人。她是伊瑞歐家族異類,是瑞文娜教皇最為尊敬的人,同時也是所有人會忌憚的傢伙。她聰明又不受控制,和格林一樣,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漫不經心,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