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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太安靜了,現在,少了艾諾的呼吸和心跳,發生的太快。

瑪麗安看見的也不多,得到的更少。

艾諾死了,瑪麗安並沒有覺得爽快,相反她覺得身體更沉重了,沉到了谷地。

瑪麗安將艾諾安葬在城中的大墓園裡,她的屍體被安排成意外。是和刺客打鬥造成的死亡,最起碼對外是這麼說的。

人們都認為是艾諾追查一批被盜的宮中金器而被盜賊所害,是巡街的侍衛找到的屍體。

老侯爵得知這個消息後,傷心的說不出話來,當晚就辭掉了工作離開了宮廷。瑪麗安讓蒂姆補上皇室管家的職位。暫時替補,直到有合適的人選出現。

艾諾死了,現在,法亞爾也沒有什麼偽裝的地方,可讓瑪麗安意外的是,這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只是簡單的哀悼幾聲。在聖堂中祈禱,對瑪麗安什麼話也沒有說。

表情和從前一樣。過去了一周,法亞爾表現的幾乎要忘記這件事了。

他在路上遇上瑪麗安還是很要好的打招呼。

這讓瑪麗安感到恐懼,或許他早就通過艾諾的眼睛看見了她和格林。可他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好像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不是一件要緊事。

瑪麗安感到不自在,也感到噁心。

「你為什麼總是看著我,我的好妹妹。」法亞爾笑著說。

「不,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一點也不著急,你不擔心我說些什麼嗎?」

「給誰?」法亞爾平靜的說。

他們兄妹站在一樹開滿百花的古樹下,站在皇室成員的起居室前的花園裡。

「父母,皇帝和教皇。」瑪麗安說,語氣淡然。

法亞爾笑了,他穿著一件樸素的袍子,手裡面還抱著祈禱書。

「可你要說些什麼,告訴他們,我不是一個好哥哥。」他半眯著眼睛,臉上帶著笑容。

「她喜歡你的。」瑪麗安說。

「誰。」

「死掉的女人。你的屬下。」瑪麗安說。

「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瑪麗安,雖然我不知道你準備說什麼,有什麼意圖。我想告訴你的是,很多人都會喜歡我們,我們身上流淌著神的血脈,我們是法蒂大陸的主人。」他睜大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誰不會愛我們呢,愛我們的力量,臣服於我們的身份,我們有花不完的財富,他們的喜歡不過是最低級的慾念。」

瑪麗安淺笑一聲。

「你知道的,你一早就知道。」

法亞爾也笑了。

他用極為溫柔的語氣說:「我可愛的妹妹,你從來就不是我的敵人,這一點你要明白,我的對手不是你,你只是一個意外,現在你回來了,回到了這裡,你應該有所準備,暴風雨要來了,我可愛的小鳥,你要在風暴中遊蕩還是在城堡里欣賞風光,這取決於你自己。」

他身上散發著松木香,叫人平靜。

瑪麗安轉身離開。

「那就這樣吧,最好按你說的那樣,可是。」

瑪麗安側身。

「你知道我沒有證據,可你自己會主動露出馬腳,我會破壞你的計劃,讓你的組織自相殘殺。」

「照顧好自己,我可愛的小公主。」法亞爾平和的說,他的眼睛是平靜的湖面,波瀾不驚,「我不是你的敵人,沒有人是。」

瑪麗安搖搖頭,她沒有想到自己面對的是如此可怕的惡魔,他沒有感情,也很難表現出自己的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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