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瑪麗安將頭埋在戀人的胸口。他的身體是完美的，柔軟的，堅硬的，瑪麗安曾經靠在他身上，被有力的臂膀攬住。
他身上的氣味很真實，混合著血跡。
沒有溫度的身體，情感卻是炙熱的。
瑪麗安抬起頭。
她有些焦慮。
「事情不順嗎？格林，你為什麼摸上去如此的冰冷。」瑪麗安說。
格林沒有回答瑪麗安。
只是用最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充滿了愧疚，寵溺，還有愛慕。
瑪麗安踮起腳，輕吻對方的臉頰。
「好冷啊，像冰一樣。」瑪麗安說。
格林笑了。
「大地會回春，我也會回來，抬起頭，你會看見我，很快的，瑪麗安，我給你留下的資源將會是你最有力的支持。瑪麗安。我的瑪麗安，我親愛的。為什麼我總是不能時時刻刻留在你身邊，我的女皇，我多希望輕吻你的腳，伏在地面上。」格林說。
「你的眼睛為什麼在流血，你的脖子為什麼有一道劃痕。」
瑪麗安難以置信的看著格林。
她後退一步。
看著雙手沾滿了鮮血。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眼神中的光也消失了。
「太冷了，格林，好冷啊。」瑪麗安拉住格林的手，拼命的將他捂熱。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瑪麗安看見血流不止。格林沖他慘澹的微笑。
「我愛你。」他說。
他開始變得透明，瑪麗安幾乎要抓不住他了。
漸漸的，身體消失，化成無數的碎片，碎片變成紅色的蝴蝶，飛舞的時候落下金色的光芒。
冷，又孤寂。
瑪麗安從床上坐起來。
她的心要跳出嗓子眼。
她感到寒冷。
淚水打濕了枕頭。
她從華麗的房間裡甦醒，衝到堆滿精美服飾的衣帽間。
她拿起格林送給她的衣服。
她要將這些全部穿在身上。
太冷了。
空氣是寒冰。
手上的戒指斷開。
瑪麗安喘著粗氣。
*
兩個月後的一個清晨。
下起了雪。
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