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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安走到了法亞爾的寢殿,現在他這裡很氣派,也總是也客人到訪。
法亞爾站在連結著走道的小花園的門口。
花瓣落在了他的肩頭上。
「早安,我的小公主。」法亞爾說。
他看上去迷人極了。瑪麗安不得不承認,實現目標的法亞爾更自在,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危險又自由的味道。
瑪麗安走上前,她主動挽住法亞爾的胳膊。
「我的好哥哥,我過去總覺得你是個軟弱的人,殘忍又脆弱,現在你變了一副模樣,看起來更威嚴。」
法亞爾換上了戎裝,和亞伯特日常的衣飾相似。
「你其實,喜歡當戰士,而不是聆聽無聊瑣事的神職人員。」瑪麗安說。
「可能是的。好妹妹。」法亞爾看著瑪麗安。
瑪麗安的藍眼睛和法亞爾的很相似,繼承自母親。
他們是相互映照的鏡子。
「你真給我驚喜。」他說話的語氣還是和從前一樣,溫和柔軟的像是海貝的舌頭。
瑪麗安笑了。
「你也是,我沒有想到你的計劃會這麼的順利。」
瑪麗安鬆開法亞爾的胳膊,站在他面前。
法亞爾實際上是個高大的青年男子,他身材也很健碩,過去被寬大的袍子遮掩,瑪麗安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眼睛的傷好了。但還是留下了一到疤痕,不時會泛紅,甚至會出血。
「你為什麼不選擇殺了我。」瑪麗安說。
法亞爾輕輕的撩起瑪麗安額前的碎發。
「我不會。」法亞爾說,「你要當我的見證者。我們會是法蒂大陸唯一。」
瑪麗安後退一步。
「你這樣會讓我誤會你的情感。」瑪麗安說。臉上不經意的帶著壞笑。
「我沒有那種愛好,我的妹妹,父親在昏迷中,母親,她也被鎖在地下,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完成。」他輕聲的說道,「虎視眈眈的野獸要吞噬我們。」
瑪麗安拉住法亞爾的衣袍。
「你是瘋掉了嗎。」瑪麗安的語調有些尖銳,「除掉奧斯頓,控制我們的父母,又傷害我身邊的人,將我控制住,你要幹什麼,就為了皇冠,你要當新世界的神,可你又有什麼計劃,這個世界又不是圍繞著你的瘋狂運轉的。更不用說你傷害的無辜的平民,你會在夢中懺悔嗎?」
法亞爾拉起瑪麗安的手。
「帶刺的薔薇,張牙舞爪的小貓。你要明白,我並不是惡人,我需要的不過是個和平的世界,當諸神隕落,人們還是需要新神,我替他們做出了選擇。也付出了代價。你為什麼就不明白。」
「你沒有付出,你是讓別人的血溫暖自己。法亞爾,你手上沾滿了鮮血,你是個自私虛偽的蠢貨。人們會拋棄你,最終會憎恨你,你會在孤獨中死去,你會和你的天神會一起,在藍色的火焰中燃燒。」
瑪麗安靠近法亞爾。
「我曾經毀過我的生活,這一次我要反擊。」說著,瑪麗安伸出手,撫摸法亞爾臉上的傷口。
「我們都是一顆棋子,你覺得自己贏得了勝利。」她落下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