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枝嫩條般的手預想不到地觸碰到傅京辭的掌心,溫涼的指尖划走時帶來的酥癢感讓他有了短瞬的意外。
煙從修長如玉的指間滑落,掉在了地上。
屋檐很寬,即便外面傾盆大雨,他們站的地方也沒有半點水漬,香菸落在地上依舊繾綣著煙。
景稚眸光流轉,眉眼染上嗔怪意味,忽然向前了一步,酥音潺潺:「你知道冷,還要我過來。」
一湊近,灼熱的氣息混著嚴涼的秋風,冷熱交織的危險,誰先害怕誰就輸。
傅京辭的視線轉到了景稚殷紅的唇上。
景稚嬌嗔地撅了下嘴,然後用指尖輕輕抵了一下傅京辭的胸膛。
隔了衣服,胸肌帶來的力量觸感轉瞬即逝,景稚收回手提著裙擺跨進了邊上的禪房。
酥酥痒痒的觸感逐漸消散,傅京辭靜默了會兒,抬手示意拙言可以走了,拙言頷首。
檀竹迅速地從包里掏出景稚的手機,欲言又止地道:「小、小姐……手機……」
傅京辭睇了一眼。
「傅先生,幫我拿下手機。」景稚清澈的聲音傳出來。
聞言,傅京辭沒說話。
第50章 腕上佛珠
……
拙言將地上被踩滅的菸頭撿了起來,然後帶著檀竹離開了。
典雅寬敞的禪房內,景稚坐在客廳茶桌邊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著傅京辭向她走來。
「沒人敢這麼命令我。」傅京辭說著將手機遞給景稚,嗓音鬆弛、低沉。
景稚接過手機,輕輕地笑了一聲,「我知道啊。」
「什麼?」傅京辭坐在景稚對面,隔著一個茶桌,他閒聊般問道。
禪房內暖烘烘的,拙言走前還將門給帶上了,這會兒屋子裡更加暖和,景稚被寒氣影響的心情好了許多。
「知道你在故意放鉤子。」景稚的狐狸眼明亮忽閃。
傅京辭嘴角噙著一抹溫雅的笑,天生的好皮囊哪怕只是這樣都有一種佛子動凡心的怦然感。
「說說看,什麼鉤子。」傅京辭嗓音緩緩的,隨之沉下,「說對了有獎勵。」
也不知是不是那句獎勵有些過分勾人,景稚捏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起來,她壓了一下唇,坦然道:
「釣我這條魚的鉤子啊。」
說到底,景稚比他小十歲,也才二十出頭,平日裡再媚再會勾人,也還是有單純的一面,偏偏這份純真嬌憨看起來還怪可愛的。
就是挺愛胡思亂想的。
傅京辭淡嗤了一聲,懶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