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和女孩吵過架,更沒碰見過景稚這麼令他頭疼的女孩。
一察覺到她哭鬧,心裡被揪著一樣。
怕她情緒更激動,只能把原本就溫柔的語氣變得還要溫柔些:
「小寶,你想讓我陪著你,為什麼不直說?」
***
珅城的天氣一到冬天就邪乎的不像話,一陣風吹來,受寒的人看著這會沒什麼事,回了家就開始各種鬧騰。
景稚出門前穿的是多的,奈何身弱,情緒又和身體狀態息息相關。
許醫生急急忙忙趕到江都華府別墅,剛上二樓主臥。
臥在床上的景稚墨發散開,一雙狐狸眼雖忽閃有神卻有些迷離不聚焦,眼眶紅得似剛哭過,挺翹的鼻樑下,嬌唇不如身體好時潤紅,整個人病羸不已。
房門打開時,她倏地側身微微俯身在垃圾桶上。
誰知驟咳了兩聲,竟然咳嘔了出來。
檀竹見狀忙把手裡的端盤放到桌子上,急著跑到床邊。
許醫生提著醫藥箱快步走過去。
……
十幾分鐘前的彼端,為了彌補昨日的遺憾,幾個豪門貴公子得空在中午約了一頓飯局。
晚到後,傅京辭在前往包廂的路上突然想到要給景稚打這個電話。
電話掛斷後,拙言伸手接過傅京辭的手機。
手裡的煙在垃圾桶上捻滅後,傅京辭轉身,沒有要繼續前進的意思。
沈硯知側首看過去,「聽這意思,你要回去?」
傅京辭淡淡嗯了一聲。
恰巧這時電梯門開了。
沈硯知睨了過去,看清是誰後,眼底划過一絲意外,淡聲問:「怎麼下來了?」
謝五公子拉了一下身邊女孩的手,看了眼傅京辭又看了眼沈硯知。
「傅九、沈六?」
他頓了頓,抬手示意了下身邊的女孩,回應沈硯知的問題:「聞不慣煙味,鬧著要我陪她下來。」
這女孩穿著錦色系的旗袍,身上雖無金玉首飾,但發上卻別了一隻蝴蝶,燈光下這隻蝴蝶的翅膀上看上去有白色水波,仔細一看,這是一隻真的蝴蝶做成的標本。
把標本蝴蝶做成首飾,還挺新穎的。
傅京辭眼風落在這女孩頭上的蝴蝶上,下一秒,他準備收回眼神。
卻看到這女孩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一雙眼很有神,動人程度不亞於蝴蝶的翅膀。
傅京辭索然轉眸,看向謝五公子,說起正事:「我不上去了。」
謝五不明所以:「大家都在等你。」
傅京辭周身氣質矜貴,溫雅一笑:「這次我甘心接受大家的譴責。」
沈硯知失笑地搖頭,對謝五明示道:「各家都有鬧騰的。」
都是多年朋友,彼此了解,沈硯知一句話,謝五當下就明白倨傲的傅京辭為什麼會說出這句從未有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