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塗川把牙刷遞給他，眉頭微微皺著，「就是不能叫。」
林聽喊他老師，總讓他有種背德感。
「知道了。」林聽彎著眼睛笑了笑，「夏老師。」
知道他不會乖乖遵守，夏塗川也懶得說了，伺候林聽洗漱完，又給他找了套衣服讓他換上。
現在夏塗川個子比林聽高，身材也魁梧些，他的衣服穿在林聽身上有些大。
林聽抬著手讓夏塗川幫他捲袖子，還不忘命令：「你不許再長個子了。」
夏塗川卷完袖子又蹲下去幫他卷褲腿，還不忘答應林聽的要求，「知道了。」
「嘴上說知道了，但個子是一點沒少長。」林聽吐槽著，和夏塗川一起往外走。
今天天氣不錯，初秋的清晨很涼爽，草尖上還有露珠。
今晚泡完溫泉，明天一早他們就要回去了。
這下估計一直到高考完都不再會有這樣的機會讓他們出來玩兒了。
林聽沒什麼胃口，但有夏塗川在，他又不敢不吃早餐，所以隨便應付了兩口就說要出去曬太陽。
楚天揚他們昨晚通宵了，這會兒估計剛睡下沒多久。
林聽也沒打擾他們，跟夏塗川一起在山莊裡逛了逛，走到後山時正好看到一顆蘋果樹，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只剩下紅彤彤的蘋果墜在上面。
見他盯著看，夏塗川低頭詢問：「想吃嗎？」
林聽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挺好看的，但沒胃口吃。」
說著，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感覺有點單調，他就讓夏塗川站過去，就這樣，他的手機里又多了一張夏塗川的照片。
和剛認識的時候比，現在的夏塗川簡直判若兩人，估計他以前的同學在路上撞見他都不敢認。
「你也幫我拍一張。」林聽說著，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夏塗川。
夏塗川接了，但用的自己手機拍的。
他手機里沒多少林聽的照片，他也想多拍兩張。
兩人的手機是同款，上次林聽考試進步林爸爸獎勵的，因此林聽並沒有發現不對。
直到拍完照發現相冊里沒有他的照片他才知道。
他也不生氣，只是跟夏塗川說：「那你把照片發給我。」
夏塗川嗯了一聲，很快就把照片發過來。
他拍照技術不錯，林聽在身後那些紅蘋果的映照下顯得很有活力，就是那身衣服多少有點滑稽。
林聽低頭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悶悶不樂：「我以後再也不穿你的衣服拍照了。」
「好看的。」夏塗川試圖安慰他。
「騙人。」林聽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夏塗川跟在他身後，翻出剛剛拍的照片反覆看，確實是好看的。
林聽穿什麼都好看。
林聽昨晚喝多了不太舒服，兩人逛了一會兒夏塗川就帶他回房間休息了。
睡了個午覺起來，天都快黑了。
林聽睜開眼睛的時候，夏塗川一如既往的不在房間，不知道又去哪兒玩了。
他剛想發消息罵人，夏塗川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又去哪兒了？」林聽不滿道。
夏塗川那邊很吵，他的聲音在嘈雜中傳來，「在院子裡幫忙弄燒烤，你醒了嗎？」
「醒了。」林聽掀開被子坐起來，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弄什麼燒烤？」
「今晚吃燒烤，大家都在，你要過來嗎？」夏塗川那邊傳來一陣窸窣聲，他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晰，「我過來接你。」
林聽清醒了些，起床氣也散了，他抓了抓頭髮起身往浴室走，「不用，我洗漱完自己過來就行。」
夏塗川沒再說話，林聽以為他在忙，就把電話掛了去洗漱，洗完出來剛好看到夏塗川站在門口。
他吐出一口濁氣，溫柔地注視著林聽的臉，「有點涼，披件外套吧。」
「等會兒不是要去泡溫泉嗎？不穿了。」林聽拿上手機就往外走，催促道，「快點，我餓了。」
夏塗川搖搖頭，拿了件外套跟在林聽身後出去。
剛到院子裡就聞到燒烤味，林聽的饞蟲被勾出來，餓得口水都出來了。
他剛到就看見姜琳沖他招手，「林聽，坐這兒。」
林聽沒客氣，走過去在姜琳身邊坐下，姜琳遞給他一串剛烤好的羊肉串。
林聽沒接，看了看四周的人，有些不好意思：「我剛來就吃，是不是不太好。」
他什麼忙都沒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