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快速看了夏塗川一眼, 再次拒絕：「不用, 我沒事, 只是昨晚喝多了頭痛而已。」
今天早上夏塗川說完後他就沒跟他說過話，主要是他對於自己逃避現實的做法有點心虛，怕夏塗川對他失望。
「你昨晚去喝酒了？」秦深皺著眉頭，恍然大悟道, 「所以你昨天其實是因為沒考好才……」
林聽沒反駁，嘆了口氣把臉埋進臂彎里, 「這種事情不用說的那麼大聲，我也要面子的。」
要是不小心被老班聽到他請假去喝酒，可是要被批評教育的。
秦深一臉我懂了的表情，「難怪我感覺你倆今天怪怪的，昨晚吵架了？」
林聽伸手指了一下夏塗川，「他說沒吵，我不記得了。」
他只是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夏塗川是話少，外加可能有點生氣，所以也沒跟他說話。
「吵沒？」秦深問夏塗川。
夏塗川搖頭：「沒有。」
秦深哦了一聲：「那你們倆幹嘛不跟對方說話？」
林聽和夏塗川異口同聲：「沒有。」
「那你倆跟對方說一句話。」
林聽張張嘴，說不出來，索性把臉扭過去看著窗外。
夏塗川看著他的後腦勺，猶豫了一會兒，主動開口：「我早上已經說了我沒生氣，你別自責了。」
林聽嘴硬道：「我才沒有。」
夏塗川嘆了口氣，無奈道：「那把臉轉過來，你一早上沒跟我說話了。」
「上課說什麼話。」林聽悶悶地說。
「你倆真是看得我著急，有啥事兒說開不就好了嗎？」秦深在一旁急得跳腳。
兩人陷入新的一輪沉默，中午放學，夏塗川先起身走了，發現林聽沒跟上來，他回頭才發現林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似乎沒聽見下課鈴。
夏塗川坐回去，看著林聽安靜的睡顏，靜靜等著他睜眼。
「還不走啊？」秦深回頭看了他倆一眼，喊道，「林聽，別睡了，下課吃飯了。」
林聽被他一喊，直接嚇醒了，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
教室里空蕩蕩的，只剩下他們三個了。
「下課了？」他揉揉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對啊，下課了，趕緊回家吃飯去。」秦深走到過道上，轉身跟林聽說，「希望下午你和夏塗川別再這麼彆扭，這一早上難受死我了。」
他說完就走，壓根不管這話會讓林聽和夏塗川更尷尬。
「走吧。」夏塗川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林聽哦了一聲，慢吞吞地站起來跟在夏塗川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回到家後，保姆已經做好飯，兩人沉默著吃完，林聽下意識往夏塗川的臥室走，反應過來後準備調轉方向，夏塗川卻突然抓住他的手。
「幹嘛……」林聽話音未落，夏塗川直接把他拽進臥室，房門一關，他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夏塗川雙手撐著牆，將他圈住。
林聽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你、你幹嘛？」
「我們聊聊。」夏塗川說。
林聽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聊，我要睡午覺了。」
夏塗川要翻舊帳了，他不喜歡這樣，他會忍不住自責昨天的逃避行為。
「聊完再睡。」夏塗川仍舊圈著他，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林聽腦子一熱，嘟囔道：「沒什麼好聊的……」
「沒什麼好聊的？」夏塗川語氣很平靜，但他將手收了回去，無力地垂在身側。
林聽連忙抓住他的手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夏塗川垂眸看著他，安靜地等待他往下說。
林聽倏地收回視線，繼續盯著自己的腳尖，但總算願意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我、我只是覺得自己的逃避行為很蠢，只是考砸了一場摸底考，但我卻想就此墮落，我怕看到你失望，怕你覺得我懦弱。」
夏塗川很明顯地嘆了口氣，他說：「下次不許再喝酒。」
林聽一臉茫然，怎麼突然換到這個話題了。
「這些問題我昨晚已經回答過了，是你自己沒記住。」夏塗川說著，抬手往林聽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拉著他往床邊走。
林聽捂著額頭，一下沒轉過彎，「什麼意思？」
夏塗川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又幫他把鞋脫了，讓他躺下。
林聽全程像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躺下後才驚覺不對，想坐起身，但又被夏塗川按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