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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文壇的地位,也都是被權貴哄擁而出的。

「為何你們說這是趙叢文的字跡,這幅不是前朝王龔的字嘛?」方寧故作無知起來。

那夥計見方寧什麼都不懂,哄抬起價格,「客官有所不知,這是趙叢文的仿字。此人乃當代新貴,筆鋒頓挫有力,性格也是傲氣,很少有仿作,這一副是小店的鎮店之寶。」

方寧淡笑回應,瞧著這幅字畫被放在犄角,也不像是鎮店之寶。

如此說,無非想讓她多掏些錢。

也難怪這些人會以為是趙叢文的字跡,師兄被陛下看重,名揚京都時,趙叢文特意仿過他的字畫,乃至髮髻與服飾。

雖說趙叢文也是個名流公子,但師兄這娘胎里自帶的相貌,自是仿無可仿。

誰曾想,師兄年輕時對一位大家閨秀動心過,少年怦然心動,總是克制禮貌的,但人家只以為師兄不喜歡自己,轉而投向了趙叢文的懷抱。

為此,師兄還從京都跑回過師父住處,喝了三天酒,夜半總是鬼哭狼嚎。

酒品是真差。

回憶過這些後,方寧不由憋了憋笑,好奇問,「那既如此,得多少銀子。」

「二十兩即可,小店如今對新客有優惠。」那店小二眼泛精光,以為又有一單生意要做成了。

方寧挑眉,掂了掂臨行前師兄給自己的錢囊,故作可惜道:「我就八兩銀子,如此便算了。」

那店小二眼見方寧要走,立刻喊住她,猶豫再三,想著本來這幅字畫再放下去也是積灰,點頭道:「來者皆是客,本店願意與姑娘做一筆生意。」

語罷,他將字畫打包齊全,送走方寧。

方寧將那副字畫在手中悠然轉了一圈,衡量著八兩銀子夠氣沈昱一整年的含金量,只覺得這錢花的值!

另有,這八兩,她希望作為進入鶴從堂私房的敲門磚。

她在鶴從堂觀察過,就連正堂擺放給遊客的東西,按市值而言,也可高價賣至百兩。

更別提裡面在私房交易的寶物了。

這小小萬春城裡,本不起眼的鋪子,倒是臥虎藏龍。

她算著秦家夫人給如煙的遣散費,也不足百兩,如煙來鶴從堂目的幾何?

若是能有機會進入私房,也許這些謎題就能瓦解。

想罷,方寧心滿意足的準備去衙門將這幅字畫送給沈昱。

她經過三坊,繞進偏僻巷口,經過這兩日對萬春城的摸索,已然找到捷徑。

誰知,在一條暗巷的橋頭,方寧見到了一穿著破布爛衫的男子,那衣服破的都已開線。

他坐在橋壁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遠處,腳下便是三丈高的河道。

此處位於河道下游,再一里就要入海口,水游湍急得很,若是一個不當心,對於不會水的人而言,便是萬丈深淵。

方寧見書生的屁股往前挪了一寸,現只有堪堪一寸是貼著牆壁的,緊忙走上前,「你小心些,再好的風景,沒命去享也是枉然。」

書生從始至終都沒注意到方寧,恍然出現在自己身後時,略帶警惕地盯著方寧,「不用你管。這世上的風景,本就是富貴的人去享的,像我這種人,根本不配。」

說罷,他低頭看著自己已經裂口的鞋子,如今晃蕩著晃蕩著,像一隻裂開嘴的精怪,嘲笑書生的遭遇。

方寧應證了心中猜測,這書生果然是想跳河自盡。

她評估一番,自己的武功,就算書生掉進入海口了,也能給他撈上來,便輕鬆一躍,上了橋壁,與他共坐,瞧著風景。

書生因為方寧的靠近警鈴大作,身形搖晃間,險些要甩下去。

方寧也不去扶,只等書生自己平衡好身子,見他額頭沁出密密汗珠,笑道:「看來你也不是一心想死啊。有手有腳的七尺男兒,長得還挺英俊,怎麼想不開?」

那書生被方寧夸的無所適從,緩了神,後又自諷笑道:「姑娘是外鄉人吧,這才不認識我。若你

早來萬春城三日,便能瞧見我在衙門前,放聲哭嚎的難堪模樣,就能知道我為何想不開了。」

方寧挑眉,見那書生有說下去的欲望,便默聲等他繼續。

那書生頭埋在頸窩裡,回憶道:「四日前,我教書回家,發現有一賊人進門,而他將要帶走我收藏的所有名貴字畫。我不甘心,便拼命與他爭鬥,期間那小賊打翻了屋內的燭台,一把火將我屋子裡的所有字畫全燒了。我這人沒什麼愛好,攢錢買畫便是所有,本也想等過兩年,字畫升值了,賣出去置辦宅子,娶妻生子,如今一場空,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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