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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嘴角一扯,扔下沈昱,來不及敲門,跨步飛進庭院,一把敲開房門,果然見張叔揚的屋內,木樑上掛了根白綾。

而張叔揚,正踩著矮凳,下一秒就要掛起脖子上吊。

他被方寧的動作嚇到,瞬間踢翻了凳子,一時間整個人重心下沉,脖間忽如其來的擠壓感,讓他舌頭前突,下一秒就要命喪黃泉。

而方寧卻是不再著急,反而悠悠到桌子前品了口茶,冷聲道:「你真是我活祖宗。我幫你去牢里查線索,你回家掛脖子上吊是吧。傷春悲秋,沒個男人樣。」

語罷,她算著時辰,再多一時,張叔揚就一命嗚呼之際,一枚隱星鏢將他解救下來。

張叔揚淚眼婆娑,一半是因為死裡逃生,被自己喉間的口水嗆的,但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方寧的話,「方娘子,願意為我查案,審了那賊人?」

方寧一臉無語,轉頭瞧到桌上的信件,才知張叔揚又被何事刺激了,「你那妹夫見你落魄,便要把你還沒坐滿月子的妹妹打包退回?這等人渣,不要也罷。如今朝代開明,女子也可再嫁,及時止損才對。實在不行,你可讓你妹妹嫁於我那師兄,買一送一,何樂不為。是吧,師兄。」

沈昱剛踏步屋內,就被方寧大手一揮,得了個便宜兒子,但見張叔揚實在可憐,不忍心刺激,只能禮貌一笑。

誰料,那張叔揚聽了進去,點頭答應,「甚好,我立刻修書一封,讓我妹妹回家等著再成親。」

方寧被水嗆到臉色漲紅,不敢再看沈昱的臉色,環顧四周道:「你這屋子被燒得也不慘啊,木質的屋樑,火痕也只覆在表面,怎的一件字畫都沒留下?」

張叔揚指著西北一角的佛壇,痛苦回憶道:「我信佛,所以將字畫都安置在佛龕里的木箱子中。那賊人與我糾纏中,我撞到佛龕,燭台和供酒一同傾倒,一把火將一切都燒沒了。」

方寧瞧著西北角起火源,疑惑道:「不對,你的臥榻、行囊與飾物都擺在正門最顯眼的位置。若按那小賊所說,他從正門進屋,一開始就會往你的衣櫃去摸索。你確定他一進屋,就

被你發現了?」

張叔揚點頭,振振有詞,「我那夜與友人飲了不少酒。本應昏睡到第二日的,奈何我那幾日胃痛交織,便吞了許多水,將酒悉數吐了出來。酒意全無,自然看的真切,那小賊一進門,便往西北角去了。」

方寧原地踱步,朝著張叔揚道:「你按那夜捉小賊的打鬥模樣,朝著我揮拳。」

「這萬萬不可。姑娘身形瘦弱,若出了事。」張叔揚連連搖頭。

沈昱在一旁頗為無語,莫說方寧,連他這好脾氣都要被張叔揚磨沒,「你快些吧。這天底下,能傷她一根手指頭的人,不會連上吊都要踩個矮凳。」

方寧挑眉,只覺沈昱跟在時間日長,這毒舌功底見長。

說罷,張叔揚半信半疑的朝著方寧揮拳,被方寧一一躲過後,二人直逼佛龕。

方寧適當回擊,都被張叔揚搖頭糾正,「他並未打算與我格鬥,所以一步步都在讓我。」

方寧覺得古怪,若她是賊寇,面對張叔揚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拳讓他暈過去便可,為何要與他糾纏。

「哦,對了。後來小賊朝我揮了唯一一拳,在我左手,也是那一刻,我體力不堪,手撞上了佛龕。」張叔揚借著方寧的手,朝他揮了一掌,模擬出當時情形。

方寧看著自己掌心被彎曲到一種十分彆扭的境地,才能堪堪辟出一掌,心中疑思更洶。

這個姿勢,與其說是小賊想躲過張叔揚的進攻,不如說是小賊想讓張叔揚自己將那佛龕上的燭台打翻。

如此,於小賊而言,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方寧心中已有三分確定,那小廝必是觀察過張叔揚許久,才會選擇來他家中偷竊字畫,不由問起,「你還未曾與我說過,你那些值錢字畫,究竟有何稀奇?」

張叔揚面色悲憷,嘆息道:「尋常便也罷了,大多值個幾十兩。有一副《山春躍鳥圖》是我無意中救了位落水的老人家,他贈予我的。我去鶴從堂問過價格,能值三百金。也是這幅字畫,鶴從堂的管事將我引薦去譚家的鑒寶宴上,譚家老爺對我這幅畫很感興趣,願意出五百金購買,秦家老爺願意出六百,價高者得,最後一路被哄上了八百金。我本以為自己能平步青雲了,譚老爺還宴請我用膳,誰曾想當晚畫作便被偷了。」

「市價只值三百金的字畫,秦家與譚家爭相購入,究竟有什麼稀奇?」方寧品味著張叔揚口中的話,總覺得事有古怪。

有錢人又不是傻子,為何要抬高畫作的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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