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欺人太甚?你看你把弘文的臉都給撓花了,本來我還不相信你會這麼囂張,你看他臉上現在還有幾道結痂的血痕。」
賀家大嫂不悅的說道,她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跟男人動手,而且還往臉上抓。
這不是不給男人面子嗎?!
作為一個傳統的女人,賀家大嫂覺得女人就應該時刻給男人面子。
賀家小姑子跟著說道,「你看我們大嫂多賢惠,不但長得漂亮還溫柔,從沒跟我大哥和媽紅過臉。」
「媽對我如果有大嫂一半好,我也不會跟她紅臉,可是她整天就只會刁難我。」
葉如月氣的渾身發抖,看著賀家人只知道指責,全然不說惡婆婆欺負她,賀弘文打她的事。
她心裡難受極了,只能哭嚎著為自己辯解,可是賀家人都說她晦氣。
她回娘家哭訴過幾回,可她娘家自從葉思然離開以後就一直是烏煙瘴氣。
她爸在單位受人排擠,她那個後媽不會做飯,她弟每天哭著說他吃的是豬食。
哭得她爸煩躁不已,開始的時候,她爸一天三餐都會動手打她後媽,後來一天飯前飯後都會打。
賀弘文見到幾次後,也有樣學樣,只要看到她跟惡婆婆吵架,他就會動手打她。
忍無可忍的她才撓花他的臉,怎麼就全是她的錯了,越想越氣,葉如月指著賀弘文破口大罵。
「賀弘文,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們全家一起欺負我,而你還幫他們一起欺負我。」
「他們哪裡是欺侮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知好歹,我媽對你不好嗎?
她曾經還想讓你去讀大學,是你自己不上進,現在還狼心狗肺的說我媽偏心,真是白眼狼。」
賀弘文越說越生氣,止不住怒火的上前去拽葉如月的頭髮。
「賀弘文,我跟你拼了,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媽故意刁難我,你還想打服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葉思然那樣的窩囊廢。」
葉如月一邊罵一邊伸出雙手推向賀弘文,她發了狠用了全部力氣推過去,居然一下子把賀弘文推倒在地。
「葉如月,你自己做了虧心事,還把一切都怪罪到我們家人身上,你太狠心了,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你對得起我兒子嗎?」
葉如月癲狂的說道:「我對不起你兒子?他是個什麼好東西嗎?呵呵,你們家沒一個好東西。」
「血,我哥腦袋流血了,天啊,快叫救護車,葉如月居然這麼惡毒?」
「我惡毒?你們看看你們這樣子……」葉如月氣得七竅生煙。
葉思然躲在空間裡看葉如月的信,看到這裡她不由的仰天大笑。
上輩子她嫁入賀家後一直埋頭苦幹,雖然也被賀家人排擠,但是他們都是暗戳戳的找茬。
不是沒有人敢明目張胆的找她的茬,而是像葉如月信中說的那樣,是她太窩囊。
不敢硬氣的跟賀母吵架,所以賀家人才沒有公然批鬥。
賀母也會暗戳戳的罵她不工作,整天哭喪著臉很晦氣,卻沒辭退生活助理。
但她在賀生活並不開心,她和賀弘文也總是引起大家的關注,因為她整天舔狗似的舔著賀弘文。
雖然賀弘文不會當眾罵她,但他總是黑著臉走在前面不搭理她,讓大院裡的人都暗戳戳的看她笑話。
葉思然做夢都沒想到,這一世的葉如月和賀弘文夫妻倆,居然在整個大院裡火出圈了!
他們三天兩頭就會大吵,還會大打出手,賀弘文那麼愛面子的人,怎麼忍受得了別人的指指點點。
看到葉如月和賀弘文這一世的處境,葉思然就格外的舒暢。
上輩子他們兩個人志同道合,曖昧不清,賀弘文那狗東西總是拿她跟葉如月比較。
他說葉如月知書達禮,知性又時尚,說她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面。
那狗東西是真正的謙謙君子,而天下所有的正人君子都喜歡渡人迷津那一套。
她從小就膽小聽話,對賀弘文迷戀不已,自然很聽他的話,賀弘文感覺自己很有成就感。
她沒有激活空間之前,偶爾頭痛發熱時,想讓家裡保姆幫她倒杯熱水。
賀母就會指著她鼻子罵,「你還有臉喝水,怎麼不燒死算了,你看你把我兒子害成什麼樣子?
整個大院裡的人都在嘲笑我們賀家,娶了一個窩囊廢,我還不信了,發燒能把人燒死……」
葉思然到現在都還記得,賀母罵她時那雙眼底流露出幾分快慰。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神,那種恍若踏過時空的殺氣,嚇得她身體僵住。
等她再眨眨眼,想看清楚時就見到賀母臉上帶著關心,「喊什麼保姆,我倒給你就好。」
她只當自己眼花看錯了,任由賀母罵她也不回嘴,這樣就化解了許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