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解語說:「我現在就是在跟時間賽跑。這隻怨靈現在還弱小,只要不讓他有足夠的怨獸,他就不會穩定不會強大,方便我們後面捕捉他。」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現在就抓他?」周翔問道。花解語神色一暗,花屏升說:「我們還沒找到能夠安全的捕捉它的方法。」
「什麼?你們不是什麼狩怨師嗎?竟然沒有辦法抓它?」周翔安奈不住驚訝,問道。
「是的,」花屏升說:「#039靈醒轉鬥風沙暗,魂斷飛門幽怨消#039,這句話傳了上千年,但是我們至今只知道前半部分的意思,而且也是剛剛才驗證過的。」
「#039靈醒轉鬥風沙暗,魂斷飛門幽怨消#039……」周翔重複著,他想起鄭導死的那一天,沙塵暴與冰雹同時出現,狂風暴雨,遮天蔽日的烏雲讓整個天空都黑了,他喃喃道:「難怪……那天天氣那麼反常……剛剛驗證過……難道說你們……你們之前沒操作過這種靈醒的事?!!」
回答他的,是花屏升沉重的點點頭。她說:「你也知道歷史沉沉浮浮,幾次推倒重來,焚書坑儒,燒書毀籍的事常有。再加上狩怨師本來就不是一個容易傳承的工作,很多資料都損毀了,我們也是邊做,邊研究。醒靈,這是五百年來的第一次。我們現存的狩怨師沒有一個人經歷過,見都沒見過。」
「那……你們現存的那些記錄里就沒有能消滅它的記錄嗎?一條也沒有?」
「有的,」花解語說。
花屏升再次看了看花解語,花解語笑著說:「放走怨靈的狩怨師剖膛破肚,自願獻出心肝餵怨獸,用怨獸練陣消滅了怨靈。」
「開膛破肚,自願獻出心肝?!」周翔叫了一聲,「你……」他想想又說道:「不對,放走怨靈的應該是那個男的?」
花解語笑著說:「哪有男的,就我自己,我當時力竭,筷子斷了幾節,連手掌都扎破了,還是您送我去包紮的,您忘了?」
周翔滿臉的不可思議:「花解語……這是隨便攬責任的時候嗎?」
「不是隨便攬責任,」花屏升說道:「怨□□手的第一個人就是負責的狩怨師。狩怨師請同行幫忙是常有的事,但責任要分主次。解語是主,其他是次,不容置疑。」
「你……」周翔忍不住指著花屏升說道:「她不是你徒弟嗎?」這是親的嗎?哦,還真不是,徒弟,不是親生的。
花屏升看了一眼花解語,再次面對周翔說:「解語是我徒弟,而且是我唯一的一個徒弟。是將來要傳我衣缽的。但是別說是我徒弟,就是我,遇到這種事也要承認,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責任,推卸不了。」
周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次他再看向花解語,花解語笑呵呵的的擺弄著茶具,好像要開膛破肚的那個人跟她沒什麼關係。
花解語再次給周翔點了茶,然後說道:「只是有古籍記載了那麼一句,但是現在都什麼了,就一句話我就把自己解剖了。怨靈還在,誰來抓?我把自己剖了,怨獸陣是怎麼練的,誰知道?解剖我自己簡單,但是剖完了,我的心肝拿出來晾乾了,怨靈該在人間不還在嗎?」
周翔沒說話,花屏升繼續說:「周總,我很感動,您跟解語幾面之緣,願意維護她。雖然古籍上有記載,但我們也不打算看見記錄什麼就做什麼。解語說的對,現在整個狩怨師協會,這一輩里,最強的就是解語。我們不能隨便殺了自己人,怨靈該在還在。古籍上的記載,暫時放在那,要想組織這個怨靈繼續破壞陰陽平衡,我們還要研究怎麼消滅它。」
周翔皺眉想了想,說道:「這個怨獸吃同類要吃到什麼時候才會開始攻擊人類?」花屏升搖搖頭:「不知道。」周翔問道:「這也不知道……算了」周翔不想說什麼了,他們說了,五百年來,這是第一隻,他們的確不知道。
花解語笑嘻嘻的說:「所以我說我就是在跟時間賽跑嘛!儘量不讓它吃飽,儘量拖延它變強的時間。給我們更多的時間去解決它。」
周翔不說話,花屏升點了點桌子,說:「好了,周總,關於我們狩怨師、怨獸怨靈我都跟您說清楚了。您還有問題要問我嗎?」
周翔抬頭:「有,為什麼我能看見?」
花屏升和花解語對看一眼,花屏升喝了一口茶說:「說了這麼多,我累了。解語你說吧。」花解語點點頭,說道:「這一點也是我們很奇怪的地方。看到怨獸是種能力。一般人是看不到它的。這點您接觸過幾次,應該已經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