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及因此閉上了嘴。
朱慧琴笑了笑:「上了高三後資料費可能會多些, 錢不夠的時候跟媽說。」
周及隨著覃尚一起點了點頭。
去學校的路上周及問覃尚:「能多要零花錢,你為什麼不多要呢?」
覃尚邊走邊調整著書包帶長度:「每個月光是我倆的零花錢就差不多要消耗媽整個月的工資,爸拿回的錢又不固定,我們可以省著點的話就沒必要給他們那麼大壓力。」
這番話聽下來, 周及確實承認自己不如覃尚懂事。他雖知道朱慧琴和覃平年的微薄收入,卻並未設身處地為他們考慮過。
跟老周一起生活時他從沒覺得大人們賺錢是很難的事。誰讓老周有足夠的能力養家呢。別說只有他一個兒子,就算再養十個,也不在話下。
了解了朱慧琴和覃平年的賺錢方式後,周及就知道賺錢方式是分層次的。有老周那種日進斗金的, 也有朱慧琴和覃平年這種費力又賺不了多少的。
快兩個月沒穿的校服裹在身上意味著再次開始了新一輪的校園生活。長假過後走進校園的面孔大多都是周及這種頗為慵懶的。
當然,也有看起來極為活躍的,例如跑跳著過來的何前, 用周及的話說就是笑的像個傻逼似的。
「你不知道,」何前抓了下剪得精短的頭髮, 「這個暑假我就像坐牢一樣,我媽天天看著我學習,我可太盼著到學校來了,進了校門就脫離了她掌控的範圍。」
周及表示同情:「光是聽你說都覺得窒息。」
何前的視線越過周及落去了周及另一側的覃尚身上:「你們呢?假期過的怎麼樣?」
周及緩緩說著:「肯定是比你強很多。」
何前輕聲哀嚎:「這一年我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此時的博約樓是熱鬧的,各處而來的吵鬧聲蓋過了正在放著的廣播。
通過識別關鍵詞,周及確定廣播裡播報的是各個班級更換的教室位置。這事在上學期放假前他們就知道了。估計是怕暑假後都忘了,所以重新公布方便大家找准自己的班級。
由高二文科六班換到高三文科六班,沒往樓上挪,竟是平移到樓下。
現在爬兩層樓就可以到班級了,倒是省事了不少。聽說這麼安排也是為了讓高三的同學不在爬樓梯上浪費時間,有助於爭分奪秒的備考。
嘴上說的好聽,真要是這麼有誠意,那能不能安上扶梯?
到了二樓後覃尚便加快了步子走去文一班,只剩下周及與何前慢悠悠地向著走廊盡頭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