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及聽後加快了腳步變為了跟著朱慧琴並肩走。他邊走邊說:「怎麼了媽?」
朱慧琴伸出手攬住了周及的胳膊,目視前方的慢慢走著:「媽剛才下樓的時候做了個決定。」
「什麼決定?」周及問。
聽了這話的覃尚也湊近來聽。
「關於你改名的事。」朱慧琴說。
改名這件事可是件歷史遺留問題了,看來是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
當初周及也答應朱慧琴和覃平年只要他考上了兆寧大學就會改名字。
他因此毫不猶豫地說:「媽,你不用為如何商量我改名而焦慮,我改就是了。」
朱慧琴看了周及一眼:「我的決定是不想你改了。」
周及怔住了:「啊?」
隨後他看向覃尚,他每次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就會用眼神尋求覃尚的幫助。
覃尚回復他道:「聽媽繼續說。」
周及這才問朱慧琴:「為啥不想我改名了?」
「我是真的覺得你就應該是周及,」朱慧琴字句清晰地說著,「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我就看得很清楚了,周建培是拿你當親兒子看待的。他這麼多年辛苦把你養大,把你養的這麼好,你就該隨著他的姓氏。之前是我跟你爸過於偏執才完全忽略了這個事實。看到周建培給你的從來都是優質的父愛,對於你被拐走,媽真的釋懷很多,即使沒參與你的成長,媽也已經不會那麼遺憾了。你叫不叫覃州,都是媽的親兒子......」
朱慧琴說走一走,應該就是要跟他談心。周及拍了拍朱慧琴攬著他胳膊的手,緩緩邁著步子說:「我說了會聽話的,所以我聽你的。我是周及,也是你的州州。」
「嗯,」朱慧琴點了點頭,「你要是能把身體快點養好,媽就更放心了。」
周及:「我會加油的。」
他們半途並沒有去坐地鐵,而是打了車回家的。
到家後天已經黑透,周及和覃尚關了房間門也沒有接著玩遊戲。
周及有些累了,他靠在床頭問覃尚:「我叫你寶寶,你怎麼好像不是很高興?」
「沒有不高興,」覃尚挨著周及坐下,「只是有點不適應。」
「哪裡不適應。」
覃尚沉默後開口:「我的親生父母就是這樣叫我的。」
周及這才明白了覃尚當時看向他時的心情。應該不是純粹難過,而是觸動居多。
「哥,你想找到他們嗎?」周及問。
覃尚想也不想地搖頭:「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