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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時序彎腰,慢條斯理地將手套戴上,再將陳見津抱起來,看見臉頰地那滴淚水與陳見津眼裡燃燒著的恨意,他心裡莫名地感到不舒服,眼神晦澀不明:

「和我假扮情侶,讓你這麼討厭嗎。」

說罷,不等陳見津回答,他自顧自地走到沙發坐下,陳見津咬牙想要離開這個充滿了檀香的懷抱,卻只能無力的流淚靠在鶴時序的懷裡。

可宋緒時卻遲遲未動,他發呆似地坐在一旁,鶴時序有些不耐地望過去,而鶴岐則狀似無意的將合同推過去了一部分,上面那些宋氏股份的贈予,對還未站穩腳跟的他,實在太誘惑。

他抬頭,陽光透過屋頂如教堂一般的彩色印花玻璃,灑在了他的臉上,耳畔傳來的是陳見津磕磕絆絆的聲音。

「我最恨強迫我的人。」

宋緒時閉上了雙眼,將憐憫強忍了回去,一睜開眼,再次回到了那嬉皮笑臉的浪子模樣,他拉過陳見津的手,一筆一划的在合同上簽了字。

在落筆的那一刻,他感到心宛如被剜了一塊,背後陳見津灼灼的目光幾乎要燃盡他的靈魂,但他沒有停。

此時宋緒時並不知道,命運的所有饋贈都是有條件的。

他回頭,想像之前一樣擺出一副風流的哥哥模樣,牽起陳見津的手,帶陳見津回家,但迎面而來的卻是陳見津重重的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在房間裡響起,隨之而來的是陳見津厭惡的眼神,和一句格外冰冷的:

「滾。」

第7章

陳見津躺在沙發上,墨色的長髮像綢緞一樣鋪在床上,透過彩色玻璃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白色的床宛若化作祭壇,向上天獻祭上一位絕色的美人。

他眯著眼睛醒來,面前卻是燕琛這隻焦急的傻狗臉,他起身,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還沒等他緩過神來,便被埋進了一團溫暖的綿軟中,蹙眉想掙脫,脖頸間卻被環上了一雙肌肉分明的胳膊,耳畔是燕琛溫熱的吐息,和狀似愧疚的話語。

「對不起,我來晚了,以後你不會再經歷這些事情了,我會保護你的。」

陳見津感受到了,頭髮正被這隻大狗亂蹭,像是安撫又或許帶著對方不為人知的私心,鼻尖前縈繞著的是格桑花的香味,他垂下如蝶翼的眼睫,明明還是沒什麼表情,可手卻也環上了燕琛的背,緊緊地攢著他的衣服,將自己泡在故鄉的格桑花的味道中。

這在燕琛看來無疑是一種默許,興奮的野狗以為自己成了家犬,控制不住磨牙的欲望,想起瞥見宋緒時指節處的那一圈咬痕,似是吃味,又似乎是狗控制不住標記地盤的本能,他露出尖銳的虎牙,在那光滑的脖頸間留下了屬於自己的印記。

陳見津吃痛地捂住脖頸,「嘶」了一聲,疼痛是他這具身體的興奮劑,香味在帶著消毒水味的醫務室里瀰漫開來。

燕琛是永不滿足的惡犬,不斷向前的鳳眼裡是浮沉的晦澀,可是陳見津卻與他微微拉開距離,纖細的手指逗狗般的打轉。

(沒做什麼哇,逗人玩,審核老師求求你放過我)

直把這惡犬逗地直喘氣,他獎勵似地摸了摸燕琛的頭,說出來的話卻宛如冰冷的利劍:

「這次鶴時序和我的緋聞,是你做的吧。」

身下的人的動作頓了頓,但很快就露出了一張笑的無辜而燦爛的狗臉:

「怎麼會是我做的呢,你是我的朋友。」

陳見津不予置評,辨不清情緒的撫摸過對方緊繃的肌肉。

他們的眼前閃過白光,熱意蒸騰,像蒸桑拿一樣,二人背上都蒸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陳見津臉頰飛上了動情的紅霞,表情卻格外冷淡,慵懶地用手推開了不斷靠近他,舔舐著他唇畔的那張臉。

他的腿踢中了對方的膝蓋,燕琛雙膝跪地,卻難以抵抗那端坐著的冷淡美人的魅力,像狗一樣爬去。

他期盼能得到主人的垂憐。

可他腿間的脆弱卻被那經絡分明的腳踩上,他悶哼一聲,陳見津不留情面的繼續捻了捻,眸色沉沉。

「最後一遍,不是你嗎?」

「哥,怎麼會是我呢,狗怎麼會逾越主人的命令做事呢,主人才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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