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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家宴會,賓客絡繹不絕,人影錯落,珍饈,記者雲集。

陳見津被束縛在沉穩的黑色西裝里,只是過於綺麗的外表,只會讓人覺得他禁慾而神聖,想探究衣服以下的風光。

他掃視了一眼房間裡的東西,彈珠,跳青蛙——全是他和那人小時候的回憶,外面的打扮也是以童趣為主,主持人正渲染著失散多年最終相遇的愛情故事。

帶著懷念似的他一點點撫摸過那些東西,似乎還能感受到童年時與那人一起踏過的小溪,曬過的暖融融的太陽,但很快他的夢境便被環繞上他脖頸處的手臂打破。

那手臂宛如毒蛇般,寸寸收緊,明明是親呢的舉動,卻無端的感覺到背後的人宛若男鬼般陰濕粘膩:

「今天是我很重要的日子,小津不要搞砸,好嗎。」

身後的人淺笑盈盈,如綿羊般柔軟的頭髮撒嬌般地蹭了蹭陳見津的臉頰,對方吃定了陳見津看見這些共同的回憶後,便會對他這位劊子手產生憐惜,疑問句也變成了斬釘截鐵的肯定句。

可鶴時序沒料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肯定的回答,而是當頭一棒,他意識模糊地倒在地板上,閉上眼前,看到的最後一眼,就是冷淡卻又帶著諷刺笑容地陳見津,對方整理好衣服,輕聲回答:

「我不會搞砸的,因為今天不再是你的政治處女秀,而是我的。」

門被打開,門外站著的是不知聽到了多少的鶴岐,他沒有先去關心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鶴時序,而是饒有興趣地盯著,僅僅一天就重新振作起來的貓咪。

似乎終於明白了權力與金錢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他一寸寸掃過少年西裝下,近乎蓄勢待發的肌肉,卻只是兩手一攤,顯出自己的無害,甚至還側身,為少年讓出上台的道路。

「兒媳也是我們鶴家的嘛,替小鶴髮言,我有什麼必要阻攔呢。」

只是在陳見津經過時,這位看似溫和儒雅的雅痞,笑意盈盈地在少年耳邊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要是說的不好,可是要直接進監獄的呢。」

第8章

陳見津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迎面而來的不是鮮花與掌聲,而是長槍大炮和記者咄咄逼人的提問,他幾乎立刻應激,想要後退,可在他的腳向後挪的那一刻,他閉了閉眼,想到了欲將他除之後快的鶴岐,只能咬著牙踏上了台階。

聚光燈下,少年長發束起成一個低馬尾,垂在腰間,穿著的西服是最簡單的款式,卻無端的顯出矜貴,湛藍色的眼睛垂眸望著眾人,雌雄莫辨的臉,美得讓在場惡意提問的記者都屏住呼吸,停下了提問,但閃光燈卻如雨般更加猛烈。

他沒有說話,眼睛盯著那些鏡頭一眨不眨,緩緩地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人們沉溺於少年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中,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陳見津整理了一下因推搡而起皺的衣服,拿起了話筒:

「大家好,我是陳見津,來自貧民窟,還是少數民族,非常感謝鶴家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能在公眾面前發言。」

說著,燈光灑向了角落裡的鶴岐,鶴岐笑而不語,只是鼓掌,像是真為這樣一位小輩驕傲一樣。

陳見津沒有回頭,但他知道那雙棕色眼眸里的絕不是欣慰而是惡意。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從小我就是流浪的孤兒,如果沒有鶴家對反歧視法的大力推行,也許我永遠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接受高等教育,而也是鶴家撥下來的資金,讓那些下城區能得到改善,但是——」

反歧視法的推行,並沒有改善教育資源不平衡的問題,大多數如他的孩子,也沒辦法進入真正的大學,而是早早的成為了廉價勞動力,那些資金帶來的改善也只局限於下城區高官的宅邸。

陳見津話鋒一轉,卻被鶴岐強行的打斷,那些未盡的話語只能被陳見津咽盡肚子裡,他垂下眼睫,任憑鶴岐將自己作為「乾兒子」介紹給世家和媒體。

他端著酒杯,宛如真的是一位翩翩公子,輕抿紅酒,眉眼多情,與那些世家公子逗趣,與大族小姐傳情,陳見津仿佛天生屬於名利場,在紙醉金迷里如魚得水。

鶴岐走到這位貴公子的身邊,攬過他的肩,眉眼儒雅隨和,他的耳畔是帶著菸草味的吐息:

「以色侍人,可難以長久。」

陳見津扒開鶴岐放在他肩上的手,側身從他的臂彎里出來,眼睛耐人尋味地一點點描摹過眼前男人眼角的細紋,輕笑道:

「可父親現在卻坐到了這個位置。」

說完不管眼前人怔愣的表情,而是將手機上鶴時序那瘋漲的支持率,放到了鶴岐的眼前,面上是笑著的,可眼睛裡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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