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了,是我做的。」
陳見津沒有開口,只是一拳打了過去,燕琛沒有反抗,而是任由著陳見津發泄,但很快,他發現對方打完那一拳後,就再也沒有動作,而是充滿疲憊地靠在外面的欄杆上,不冷不熱地扔下了一句:
「如你所願,我現在是鶴家的人了。」
這是要被拋棄的前兆,燕琛敏銳地動物直覺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像狗一樣爬到了陳見津的腳邊,急切地說:
「哥,我沒想過會這樣,我已經想好怎麼讓哥脫身了。」
陳見津表情晦澀地看著他,用鞋尖挑起燕琛的下巴,嗤笑一聲,他將脖頸處的領帶取下來,繞到了燕琛的脖子上,像一個狗鏈。
他一邊發出「嘬嘬」的喚狗聲,一邊抬步向前,而燕琛也順從的扮狗向前爬,陳見津輕笑出聲:
「那小狗,就看你的了。」
——
廁所里,門口被掛上了「維修中」的牌子,燕琛跪在陳見津的身前,狹窄的空間裡,他們相互像鵪鶉一樣依偎在一起,陳見津衣著整齊,而燕琛卻一貫凌亂,卻多了幾分貴公子的隨性。
他用牙齒輕輕撕開了零食的包裝袋,可他躲避不及,他有些委屈地抬頭望陳見津,卻發現對方無動於衷,只是冷淡地看著他。
燕琛被那晦澀不明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因而做起來飯來,兩團厚厚的麵包片夾住了那個烤腸,像是一個三明治,他俯身,像位大廚,細細品鑑著東西的味道。(吃東西而已啊啊啊,攻發脾氣,審核放過我)
陳見津聽到這聲嗔怒,挑了挑眉,卻伸手將對方的頭下按,讓他更好的品嘗佳肴,但對熟悉的感覺,卻勾起了他久違的激動。(吃東西而已,攻羞辱他沒幹什麼)
不知不覺,他的領帶也被陳見津取了下來,陳見津在那作亂的地方打了一個繩結,原本即將發泄出去的東西,就這樣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看到燕琛吃癟的樣子,陳見津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燕琛感覺自己真的變成了對方的物品,那東西在他的喉嚨間進進出出,最後伴隨著一聲滿意的喘息,牛奶灑在了他的臉上,他痴痴的伸出舌頭去接,然後咽了下去,全然忽視了身下的脹痛。
陳見津宛若慵懶的貓,彎腰解開了捆綁著對方欲望的領帶,只是用腳輕輕一碰,那東西就淅淅瀝瀝地流出了一灘牛奶來。
以往父親和母親吵架,母親也是這樣來討好父親的,燕琛靠在陳見津的腳邊想,他雙手懷抱著陳見津,明明對方的身體宛如炭火般溫暖,他卻總是疑心自己抱的是一塊寒冰。
(什麼都沒做哇,審核老師放過我)
他只能更加緊緊的貼近對方,低聲呢喃:
「原諒我吧,我只是太愛你了。」
愛到願意相信嗤之以鼻的一見鍾情。
吧檯上,燕琛拿出了那瓶是先準備好的紅酒,端到了陳見津的身旁,看著對方輕嗅著紅酒,他的掌心不由得出滿了汗,但只能強裝鎮定,到這一步,他早就無路可走。
「哥,喝一杯,我們就一笑泯恩仇,好不好?」
燕琛聽到自己這樣說道,陳見津久久不語,只是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但最終還是說了一句:
「好。」
說罷,一飲而盡。
第9章
看見那酒液被陳見津咽了下去,燕琛才放心的展顏,一慣兇惡的臉上出現了幾分少年稚氣,旋即不留痕跡地勾唇,匆匆離去,離開前還不忘借著衣袖的遮掩,用小手指撓撓陳見津的手心。
「只有我喝,你不喝嗎?」
陳見津玩味地轉著手中地高腳杯,拿起擺在桌上的另一杯酒,向燕琛遞了過去,湛藍色的眼睛裡是燕琛未曾見過的溫和笑意。
宛如被施了咒一樣,他愣愣的走過去,接過酒杯,連一貫的警惕心都鬆懈了下來,像個二愣子一樣,直接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看著面前人那帶著幸福的傻笑,陳見津笑而不語,只是自嘲地想,自己在賭場上學到的偷天換日,沒想到有朝一日也能用來給別人使絆子。
他拿起酒瓶,輕嗅著裡面的氣息,是他熟悉的催qing藥,他摸了摸唇角晶瑩的酒液,在燈光下注視著,但很快他的手便被另一隻白皙的手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