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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打算把我關多久?」

燕琛沉默地低頭,為陳見津套好鞋襪,而後走到衣櫥,拿出了宮廷式繁複的長裙,給陳見津穿上,系好腰帶,再將長發編成複雜的盤發。

做完這些後,燕琛將下巴搭在陳見津的肩上像狗一樣的輕蹭,鳳眼示弱地垂下,前言不搭後語地說:

「父親今天會來見我們,我告訴他,你是我在教會一見鍾情的女子,將你強搶了過來,順利的話,我們馬上就能訂婚了。」

陳見津聽完這種荒唐的言論,難以抑制地笑出聲來,而後摸索到桌上的菸灰缸,就要向後砸去,卻被另一雙手穩妥的接住,燕琛皺眉,有些緊張地問:

「你的手沒有受傷把?」

他牽起了陳見津的手,仔細端詳片刻,發現沒受傷,才長吁一口氣放下,將那滿是裂痕的菸灰缸擺回原位。

「三個月一到,我就會徹底從失蹤人口判定為死亡,我的身份也會隨之吊銷,到時候世上再也沒有人記得我陳見津。」

陳見津以極其嘲諷地語氣說,他的眼盲並沒有好,只能模糊地視物,他用力掐著燕琛,可掐住的並不是對方的脖頸,而只是對方的手臂。

燕琛像一隻溫馴的狗,任憑手上傳來疼痛,而後泛起帶青的紅印,他只轉身拿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輕輕吹了下,又用唇試了下燙不燙,再耐心地遞到陳見津嘴旁:

「我特地從醫生那裡學的明目的湯,你的眼睛雖然快好了,但多少喝點吧。」

陳見津簡直恨極了這種一拳打在軟棉花上的感覺,如果說燕琛是溫水,那麼自己就是被煮的青蛙,但他不是當青蛙的命,也不甘於當青蛙,他揪起燕琛的衣領,惡狠狠地問:

「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把你偷燕家貪污證據的事情,直接告訴你爸,你不僅訂不了婚,前途全部完蛋。」

拿著勺子的手一頓,而後若無其事的放回去,語氣輕地像是再安撫無理取鬧的主人:

「人們會知道燕家多了一個身體不好,鮮少出門的少夫人。」

屋子裡再次回歸寂靜,緊接著的就是響亮的一巴掌。

燕琛望向鏡中的自己,面上是細小的血痕和鮮紅的巴掌印,力大到連臉上貼著的創口貼都翹邊,他又摸了摸額上的紗布,裡面被縫了三針,就是被剛剛的菸灰缸砸的。

他剛救回來陳見津的時候,對方真的好似將他當作了救命稻草,一開始百依百順,哄騙著自己給他手機,而後偷偷溜出去。

陳見津第一個聯繫的是孤兒院院長,而後是宋緒時,可惜電話還沒打通,手機便被他奪走砸爛,扔進了垃圾桶。

想到這裡,燕琛的犬牙開始發癢,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天陳見津為了搶回手機,咬了一口自己的虎口,但力度太小,像貓咪濕漉漉的舔舐。

溜出去第一個見的是鶴時序,可惜還沒見到,就被站在陽台上的鶴岐看到,把陳見津當有害垃圾一樣,讓他領人走。

燕琛的心臟瑟縮,歪頭打量著陳見津美到妖冶不詳的臉,鳳眼裡滿是專注,拿出十二分的精神研究起陳見津,卻根本看不透。

他像一顆漂亮的硬糖,因為美麗所以引人品嘗,剛開始是甜,後來便是酸,吃到最後,發現商家偷工減料,糖裡面是個空心。

是個華而不實的劣質產品。

感受到令人不適粘稠的目光,陳見津嫌惡地避開,卻被燕琛的手輕輕帶回來,輕柔地摩挲著陳見津的側臉,喃喃自語道:

「你怎麼總是愛上一些不值得的人。」

陳見津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以惡毒的語氣嘲諷回去:

「怎麼,愛上你就值得了嗎,囚禁犯預備役。」

燕琛只是沉默地拉開椅子,向陽台走去,他將陽台門嚴實地關好,而後掏出了一根咽,火光跳躍明滅,煙霧下他的表情晦澀不明。

在剛意識到自己被囚禁時,陳見津是溫順的,企圖用溫和柔美的外表感化獵物,在被獵物抓住後,就變成了一種瘋狂,撕咬,拿菸灰缸砸,一開始燕琛會憤怒,會真的和陳見津吵架。

到後來,燕琛絕望地發現吵架只會惡化他們的感情,他逐漸被陳見津馴化成了一條真正沉默地忠犬,除了不放對方離開,事事都依順著陳見津。

燕琛想著,有些悲哀地自嘲輕笑,他看著樓下按著陳見津刁難,搬來的奇珍異寶,和花園裡各式各樣的遊樂設施,遠處還在建的是陳見津嬌縱吵著要的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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