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金屋藏嬌啊。」
宋緒時嬉皮笑臉的坐到了陳見津的身旁,混混似的攬過陳見津的肩,眉眼間儘是風流。
陳見津不語,但湛藍色的眼睛裡盛著的皆是拒絕的意思。
見此,宋緒時早有預料,他不慌不忙地取出一份報紙,胸有成竹地推到陳見津面前,以一種篤定卻又帶著誘哄地口吻說:
「你出身的孤兒院在十六區,那片地底下發現了石油,白的黑的都想要將這塊地買下來。」
「多少錢?」
陳見津眉眼沉沉,直接了當地打斷了宋緒時的話。
宋緒時故意皺起眉頭,裝出絞盡腦汁的樣子,釣到陳見津不耐煩了,才慢吞吞地開口:
「炒到兩億了。」
說完,宋緒時就翹起來二郎腿,狐狸眼戲謔的上揚,看著陳見津直接轉身上樓。
可他沒料到的是,陳見津轉身上樓並不是收拾行李,他將長發煩躁地向後抹去,咬著指尖若有所思的在迴廊里轉了一圈,而後咬唇,長吁一口氣。
他還是覺得宋緒時在誆他。
壞狗就要被更壞的狗治,陳見津向關著燕琛的房間走去。
耳畔卻突然傳來窗戶破碎的聲音,陳見津驚詫地回頭,玻璃碎了一地,鶴時序脖頸間纏著一圈繃帶,手被玻璃渣劃的鮮血淋漓。
鶴時序面上仍帶著春風和煦地笑容,步步腳踏鮮血,像從地獄裡走出的惡鬼一樣,向陳見津走過來,貪婪地目光寸寸掠過陳見津的臉。
「好久不見。」
第六感謹慎地感覺到鶴時序的不對,陳見津步步後退,卻沒想鶴時序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將他帶入了懷中,鶴時序充滿眷戀地將頭埋入陳見津的肩頸處。
陳見津怔愣在原地,腦子裡卻一團亂麻,他想的那些暴力場景,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生。
愣神的片刻,房門卻被打開。
燕琛叼著狗繩,淚水打濕了黑紗,淚痕在臉上遍布,他艱難緩慢地挪動著,褲子前是一片透著乳白的深色。
他用著乾澀沙啞地聲音嗚嗚開口:
「主人,越來越進去了,好像拿不出來了。」
陳見津猛然驚醒,掙脫鶴時序的懷抱,想要走過去,卻被聽到動靜上來的宋緒時攔住,對方似笑非笑:
「弟弟,你玩的比我花多了。」
說完他在陳見津的耳旁輕笑吐息:
「結婚有什麼好的,不如你出軌,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怎麼樣?」
第23章
宋緒時下流的話語讓陳見津的臉漫上緋色,他氣鼓鼓的剜了宋緒時一眼。
宋緒時笑嘻嘻地颳了一下陳見津鼻尖,死皮賴臉地低頭,用柔軟的頭髮蹭了蹭陳見津的臉。
陳見津愈退,他就愈往前進,直到陳見津感受到肩撞上了另一人時,宋緒時才遊刃有餘地停下步伐,唇角輕勾:
「弟弟,還是乖乖和我回家吧。」
他呸地一聲,濕潤濺在了宋緒時的臉上,湛藍色的眼睛是十足的厭惡,如蟬翼般的眼睫輕顫片刻,眼睛嫌惡地看向別處。
另一雙溫暖的手卻繞過陳見津的肩頸處,宛若銀蛇一樣,慢慢攀上陳見津的下頜,將陳見津的頭輕輕扭過來。
鶴時序的語氣輕柔,卻是很明顯的耀武揚威:
「寶寶,不想看他就不看,不如跟我走,畢竟我們兩才是公之於眾的國民夫夫。」
兩個瘋子。
陳見津腹誹,他抬手想肘擊身後的鶴時序,又抬腿向宋緒時的方向踹去。
他扭頭看向破碎的窗戶,腦子裡計算著逃脫的路線。
在他思索的片刻間,他抬起的手腕被另一人握住,那雙手像藤曼一樣寸寸上移,而後與他十指緊扣。
向上的腿,被人輕輕吐了一口溫熱的氣息,陳見津輕顫,皮膚上泛起顆粒,腿不自主的下移,落入了跪在地上的人的掌心。
腳底傳來那人輕輕地撫摸,纖細的腿上印上了溫熱濕潤的唇。
那人唇舌濡濕,陳見津一陣惡寒,皺著眉想將腿抽出來。
卻宛若陷入沼澤越陷越深,腿陷入了胸前那道深溝。
陳見津低頭,湛藍色的眼睛冷淡著看著,將自己的腿抱入懷中,滿臉緋紅的燕琛。
燕琛凌厲的鳳眼帶著濕意,黑紗欲掉不掉地掛在鼻樑間,身體還在因為內里跳動的東西輕顫,以祈求的口吻問:
「主人,你不要你的小狗了嗎?」
陳見津像一隻濕漉漉的小貓被三個猛獸包圍起來,容貌是柔美的嬌弱,但眼神卻是如小受般的凌厲。
前面是仗著同為犬科的狐狸,後面是扮豬吃老虎的綿羊,身前是盡全力彰顯□□張力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