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求我,還來的及。」
唇舌是陳拾的武器,掠奪陳見津的一切空氣,而下方則是陳見津的戰場,劍沒入雪中,四處征戰,攪亂,將雪直接化成了潺潺溪流。
陳拾渾身不住地顫抖,他咬著牙,不願做陳見津的階下囚,他用力地用腿鉗制住陳見津精瘦的腰,想要抑制住對方不斷加劇的攻勢。
但只是宛如鑰匙沒入了鎖一般,二人之間的縫隙幾乎越來越小,灼熱的身體緊靠著,沒有留下一絲空隙。
陳見津望著陳拾瘋狂顫抖地小腿,那雙小狗眼因猛烈的攻勢無力地泛起白眼,腹部劇烈起伏,陳見津頑劣的按下去,雙手把住對方纖細蒼白的腿。
頗為惡劣地說:
「不准動。」
陳拾在狹窄的車廂里嗚咽地哭著,不斷懇求著眼前頑劣的劊子手,他早已聽不見外界淡的一切聲音,所能感知地只有在自己體內,翻江倒海,肆意征戰的劍。
陳見津卻不然,他早就聽見了車窗處傳來輕輕的敲擊聲,一開始是微乎其微的聲音,格外的有禮貌,讓陳見津疑心自己幻聽了。
但眼前二人的狀況,都不是能在別人面前能展現的,他只是加劇了折磨陳拾的動作,打算通過車劇烈地震頻將車外的人趕走。
可出乎陳見津的意料,車外的人看到車的劇烈幅度後,一開始那敲擊車窗的聲音停住了,隨即便是發了瘋的巨大的敲擊聲。
陳見津疑心如若不是車窗是防彈的,此刻早就碎成了一堆玻璃渣。
他將陳拾拉到車座下面,將東西一把塞進去,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滿臉淚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的陳拾的頭,輕聲說:
「我處理點事情,嘗嘗你自己的味道,做的好了,就有獎勵。」
說完,陳見津用西裝外套蓋住嗚咽著的陳拾,搖下了車窗。
外面站著的,赫然是多日不見的柏斯甜,對方手裡拿著一把消防斧頭,蜂蜜色的眼眸被如蛛網的血絲布滿,精緻如洋娃娃的臉,在陰影的籠罩下,是崩潰到精神時常的瘋狂。
但當柏斯甜看到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的那一瞬間,他立刻從善如流的放下了斧頭,整理了凌亂的衣角,用甜的能滴出蜜來的聲音說:
「請問先生,你需要買花嗎?」
陳見津挑眉,眼睛不著痕跡地掃過柏思甜另一隻手拿著的斧頭,抬手指了指那個,輕笑道:
「我要這束。」
話音剛落,柏斯甜立刻將那斧頭丟掉,還用腿踢遠了些許,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甜聲回答道:
「那是修剪一些喜歡到處勾勾搭搭的花花草草的。」
說完,柏斯甜的眼睛就不自覺地往西裝下蓋著的地方看去,陳見津不動聲色地向上拉了拉西裝外套,做了一個噤聲的警告手勢。
底下的人有些不安,不慎的用牙齒磕碰到了,但這只是進一步助長了唇間東西的成長,陳拾被噎得不由得在黑色的地毯上,落下一連串的銀絲。
陳見津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身下的小狗以作安撫,但另一隻手則伸向了車窗外,渾身僵住的柏斯甜。
數百種讓那個奪走哥哥注意力的賤人的死法,在柏斯甜的腦子路閃過,但他的臉上仍然是裝得格外好的純真。
他將一束包裹精緻的捧花遞過去,而後俯身,在陳見津的耳畔留下自己的氣味和痕跡:
「什麼時候到我上桌,哥哥,玩你一手養大的孩子。」
說完,柏思甜輕笑一聲離開,只留下陳見津鼻尖久久不散黏膩蜂蜜味。
車窗關上,陳見津把底下吃的如痴如醉的陳拾拉了起來,對方吃的兩眼朦朧,整張臉全是緋紅的一片,好像神智都被吃沒了一樣。
小狼伸出舌頭,自覺的讓主人檢查成果,陳見津懶懶地掃了一眼,陳拾眉眼彎起,乖乖地吞咽了下去,一滴不剩。
用乾澀沙啞的聲音期待地說:
「獎勵呢?」
陳見津戲謔地指了指對方身後,流出的一連串雪色痕跡,而後從捧花中取出了一朵,像是插花般的,將對方當做了自己的花瓶,放了進去。
他無視陳拾的痛苦,只是用紙巾輕輕擦拭乾淨自己的手指,居高臨下惡劣地說道:
「好松,先用花來練練怎麼夾吧。」
要再次被拋棄的感覺一瞬間席捲了陳拾的全身,他挪動著向前,抱住了陳見津的腰,有些恐慌地說:
「上議院空出來了一個席位,我給你好不好。」
陳見津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身旁滿眼焦慮的陳拾,半晌不說話,故意凌遲著痛苦的陳拾。
隨著一分一秒地過去,陳拾望著無動於衷的陳見津,他咬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