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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起一旁陳見津發顫的手, 像小時候一樣, 用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 以示安慰。

但他並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他回頭,看到了陳見津不停地顫抖著擦著臉上的血跡。

他低頭取出手帕,還是他一直珍藏著的,陳見津小時候給他繡的那個。

陳見津渾身止不住地發冷, 有些怔愣地看著自己鮮紅的雙手,而此刻臉上覆上了一個柔軟的觸感,湛藍色的眼眸抬頭望過去。

柏斯甜站在陳見津的身前,半蹲下來,一點點擦拭著陳見津眼角不自覺冒出的淚珠。

他輕輕拍了拍陳見津的肩膀,說出來的話輕柔卻帶著陰濕的黏膩,將陳見津想要忘掉的事又複述了一遍:

「我們殺人了,陳見津,現在開始我們都是共犯。」

陳見津湛藍色的眼睛緩緩抬起,看向那雙如蜂蜜般甜蜜的眼眸,此刻裡面不再是無邪的天真,而是陰冷的算計。

衣袖處傳來被拽住的感覺,陳見津望向手臂處拽住自己的手,他握住柏斯甜的手腕,希望他放開。

但柏斯甜只是握的更緊,他慢慢將身體靠近陳見津,將陳見津的頭摟進了自己溫暖的懷裡,他輕拍著陳見津的肩,像是哄小孩一樣,哄著驚慌的美人。

「以後我們就隱姓埋名,浪跡天涯,名利與我們都無關,好不好?」

陳見津埋在柏斯甜的胸前悶悶開口,柏斯甜在背後輕拍的手陡然僵住,卻在陳見津疑惑抬頭的時候,又將手放了回去。

只不過這次放的背後,而是腦後,陳見津濕漉漉的眼裡帶著些許驚訝地抬頭,唇上頃刻間便印上了一個蜂蜜味的吻。

巨大的恐懼感,讓陳見津遵循本能的將自己投入到了這次蜂蜜的盛宴里。

甜膩的聲音,像層層疊疊的蛛網蒙住陳見津凌亂的思緒。

懸崖邊,海水陣陣拍打著崖壁,迎合著岸上兩人的動作。

陳見津偏頭,在夕陽下,一遍遍追逐著眼前那捧櫻花,貪婪地汲取那櫻花間落下來的絲絲甜蜜,平復內心的漣漪。

垂眸,儘是濃稠的蜂蜜,滴落在黑色的地地毯上,隨著海浪的拍打聲,蜂蜜層層疊疊地累起,柏斯甜膩的聲音在寂靜的崖邊,帶著哭腔地輕哼著。

陳見津垂眸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痛苦的神情,沒有溫情的擁抱,只是繼續懲罰他的共犯。

察覺到對方在抖,他輕聲地,好似帶著關切地說:

「怎麼冷也不說。」

說完,他還沒有等對方說話,就將柏斯甜翻了個身,懸空感讓柏斯甜只能帶著一雙淚眼,用雙臂攀住陳見津的脖子。

可陳見津卻惡劣地並沒有將他拖住,只是一味地讓柏斯甜懸空,慢條斯理地逼迫著柏斯甜。

柏斯甜只能哭著將自己全部的重量,放在二人之間唯一的聯接點上。

陳見津有些滿足地輕嘆一聲,拍了下柏斯甜不斷顫抖地大腿,饒有興趣地看著白皙皮膚上映著的紅印,用居高臨下的施捨語氣說:

「怕你冷,怎麼還是這種表情。」

柏斯甜整個人眼前陣陣發黑,昏昏沉沉的,那處早已被磨的沒有知覺,只有麻木的疼痛。

但隨即落下的就是幾個響亮的巴掌,白皙的皮膚上印著的全是鮮紅的巴掌印。

頃刻間,那處便青紫紅腫了起來,他有氣無力地罵著眼前的禽獸:

「是我冷嗎?還是你想換個方法折辱我?」

「你不是也很喜歡嗎?」

陳見津聽到對方的話語,痞氣地挑眉輕笑一聲,又曖昧頑劣地補上一句:

「說不定他們倆的鬼魂,就在旁邊看著我們呢?」

海浪漸漸平息,黎明亮起,車上,陳見津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身旁是熟睡著遍布青紫的柏斯甜,陳見津滿身都是抓痕,咬痕。

他們都把自己害怕的情緒,變成了宣洩在對方身上的施虐欲。

他套上衣服,看著遠方喃喃道:

「我真的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嗎?」

出乎陳見津的意料,生活以一種不可思議地方式平靜了下來,他和柏斯甜做了假證,躲在一個小縣城的出租屋裡。

靠著打零工謀生,柏斯甜沒了身份,自然也只能放棄了高考,但擠在出租屋裡,他總是忍不住地看著電視裡光鮮亮麗的人。

路過大學門口,他也難以將自己的目光從出來的大學生身上移開。

陳見津看在心裡,他不止一次地試探對方要不要重新報名高考,但柏斯甜總是面無表情地戳著碗裡的飯,眼神閃躲,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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