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見津溫和地答道。
「好吧,隨便你。」
商言無所謂地聳肩攤手,家犬又抑制不住地用牙叼住他的拉鏈,他拽了拽狗鏈,揉了揉眉心:
「家犬發/情了,就不叨嘮了。」
他回頭,那雙蜂蜜色的眼睛一隻躲在窗簾後靜靜地偷聽,卻在他走後,又再一次如倦鳥般撲進了罪魁禍首的懷裡。
知道又如何呢,如果以痛苦能換取陳見津身上一點點稀薄的愛,柏斯甜甘願一輩子裝傻,拋棄一切,只做華美囚籠里的金絲雀。
第50章
被灼熱炙烤地滿身不耐的陳見津迷迷糊糊地隨意回答, 但在答案脫口而出的那一刻,理智又陡然上線。
他像一隻迷迷糊糊地小貓一樣,嗅嗅身前的人, 被濕漉漉的鼻尖蹭住的人,身體陡然僵住, 紅著臉,嘴上說著:
「不要作弊。」
但身體卻格外誠實地向著陳見津溫熱地鼻息處前傾。
「怎麼不來聞我?」
身後的人有些不滿的用手攬過陳見津, 像逗貓一樣輕輕挑起陳見津的下頜,撓了撓, 對著明顯心軟的那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陳見津向後探去,偏頭,想要嗅對方肩頸處隱約的檀香味,但他越往前, 那人則越惡劣地向後,還頗為戲謔的吹了一個輕佻的口哨。
手一把扯過身後人的頭髮,對方錯愕地被拽到陳見津的身上,用兩手勉強支撐著,陳見津將身上的人兩手向後撇過去,另一隻手則頗為頑劣地將對方按了下去。
失重感讓對方忍不住驚呼出聲,但很快就被釘在了那柄利劍之上, 陳見津有些不耐地拍打了一下不配合的人。
實在是咬地他太痛。
「放鬆。」
陳見津有些不耐地說, 長發汗淋淋地搭在腦後, 胸前劇烈起伏著, 腹肌緊繃,青筋隱隱約約地露出,湛藍色的眼睛裡全是慵懶,在真皮黑色沙發上鋪開的長髮, 好像一條柔軟的貓尾,此時正上下搖擺著,津小咪此刻的心情格外的好。
波光粼粼的湛藍眼睛裡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鼻尖冒著細汗的人,搭在他腿兩旁的小腿止不住地顫抖,被抖地煩了,陳見津的眉頭皺起來,嬌縱地命令對方:
「好煩,不准動了。」
可已經眼前發黑,只有白光閃過,頭暈暈乎乎的人,註定聽不到陳見津強硬的命令,甚至在對方動作停下的一瞬間,主動地動著。
陳見津眉頭緊鎖,傳來的愉悅感,像秋日的小雨浸潤他的全身,好像整個身體都泡在了水裡一般,纖細的手指忍不住地痙攣,指甲扣住了沙發,黑色的皮革被鋒利的貓爪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
他像自刎的天鵝一般,無力得抬著下頜,越被咬地厲害,他就越能在痛苦中感受到愉悅,青筋一道道浮現在黑皮之下。
帶著厚繭的手宛若游蛇一般,悄無聲息地攀上陳見津的脖頸,輕聲在陳見津的耳畔吐息:
「他這麼不聽話,怎麼還和他玩。」
說著,他將陳見津按在另一人身上的手主動牽了起來,將冰冷的中指放進了溫暖濕潤的溫室。
手上一個,身上還有一個,陳見津感覺車內的溫度不斷升高,腦子裡像是被一層層濃霧蒙住。
而一開始的致命問題,再一次被冷不丁地提起,溫暖的體溫此時也變成了陰冷的鬼魅。
仿佛前後將自己作為夾心的不再是人,而是兩條陰濕粘膩的毒蛇,正衝著他露出陰森尖銳的毒牙:
「你的答案呢?」
陳見津暈乎乎地隨意指了指,脫口而出一個答案。
他整個人仿佛泡在溫暖的水裡一樣,迷迷糊糊地就要睡過去,完全忘記了答錯有懲罰的這件事。
「啊,真可憐,答錯了,怎麼辦呢?」
陳拾用著溫柔的語氣,但眼裡卻滿是冰冷的恨意,但恨意又未及眼底,依稀能看出那濃稠膩人的愛意。
明明嘴上是威脅的話語,可看到陳見津露出來的小臂和小腿,又冷著臉將車內的溫度調高,拿來後面的空調被給陳見津蓋得嚴嚴實實。
「他都這麼對你了,你不會還愛他吧,哥哥?」
鶴時序看著陳拾起地動作,頗為嘲諷的嗤笑了一聲,可笑地搖了搖頭。
陳拾面上因為陳見津發出滿意的輕嘆,而變得稍顯溫和的表情,此時再次變得冰冷,他輕飄飄地掃過一眼得意的鶴時序,剛要張嘴嘲諷的時候。
座位上,凌亂的長髮美人發出喃喃的自語聲:
「我好渴。」
說完,陳見津仿佛在睡夢中感覺很熱一般,扯著自己的衣領,襯衫大開,一片好風光難以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