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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住陳見津襯衫的絲帶,輕輕一帶,將自己的愛人攬入懷中,冷聲警告著對方:

「爸爸,不應該這麼對兒子吧。」

說著他頓了頓,咽下胃裡的那股反胃感,他冷眼看著鶴岐落在陳見津身上覬覦與貪婪的目光,甚至還帶著違背倫理的愛意,像是提醒更像是一種嘲諷:

「更何況,爸爸也不該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兒子。」

說罷,無辜的小狗眼裡滿是陰狠,他用唇語一字一頓對著儒雅又變態的老怪物說道:

離津哥遠一點。

鶴岐深吸一口氣,像是從腦海中的幻夢中徹底醒來,再次披上了儒雅的人皮,他一把拎起在地上揉著腦袋,頭昏昏沉沉的鶴時序。

但他的眼神渾然沒有放在這個自己一手培養大的孩子身上,狐狸眼反而牢牢地鎖在了埋入陳拾肩頸的陳見津身上。

再次走入了黑傘之下,鶴岐對這個看起來勝券在握,其實也不過是一個亡命之徒的少年,投去一個憐憫的眼神,像是施捨般,傲慢地說:

「只是寄養而已,有一天我會從你的身邊帶走他的。」

說著,他晦澀不明地掃過面上鎮定,實則極度緊張的陳拾一眼,嗤笑一聲:

「畢竟我和他有血緣,你和他不過是假兄弟而已,誰會為了孤立自己的人,而放棄一個有權有勢的親人呢。」

陳拾聽到這句話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他拼勁全力抑制住了要對方閉嘴的衝動,但整個人的身體卻不自覺地顫抖。

千年的狐狸一眼看出來陳拾內心最害怕的地方。

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陳見津的腦後,將下巴抵住對方的額頭,就像多年前他和陳見津在孤兒院裡相依為命的那樣。

陳拾永遠不會告訴陳見津,每個晚上,他都在害怕陳見津的親人找來,害怕陳見津拋下自己遠走高飛。

甚至瘋狂到翻各種書,想要研究換血,來徹底擁有一條更牢固的紅線。

怔愣地望著鶴岐遠去的背影,神情恍惚間,他好像真的看見兩人指尖的紅線,他像瘋了一樣地伸手向前探去,想要抓住那條紅線,發了瘋地將他扯斷。

手上傳來繩索的觸感,他有些愣神地垂眸看,手心確實有一根紅繩,但緊接著左臉便挨上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在陳拾的左臉上傳來,陳見津眼裡的湛藍色湖泊徹底被怒火點燃,他將各種各樣陳拾給他買的電子產品,全都甩到了陳拾的懷裡。

垂眸注視著陳拾的手腕因為被堅硬的外殼撞的青紫,陳見津也無動於衷,此時他整個人都如墜冰窖,有些無力地扶著頭,以一種難以置信地眼神看著陳拾:

「我以為你改了。」

陳拾聽到這句話,手攥緊了紅繩,破碎的鋼化膜飛濺,劃傷了他的指腹,但疼痛好似並沒有讓他清醒,明明知道自己裝的定位器對方已經知道,但陳拾還是選擇了裝傻。

他抬起了無辜的小狗眼,用乾澀的聲音說:

「你在說什麼?」

陳見津徹底崩潰了,湛藍色的眼裡滿是無望,他一言不發地收拾東西就準備走,邊收拾邊數落著陳拾的罪行:

「我以為你醒悟了,我以為按照你的要求,和你結婚,就真的過上了安穩的生活。」

「可我確實沒有限制你的自由,衣食住行我都全包,你說工作的地方飯不好吃,我就五點起來給你做,你說想要住靠海的房子,我就搬來了這裡,你說你想養小貓,我也養了,我對你百依百順,給你自由,給你睡,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對方的崩潰像是火藥的引線,一瞬間就點燃了陳拾本就壓抑著搖搖欲墜地情緒,她帶著哭腔地質問道,可聲音卻越來越小。

反倒是陳見津說著聲音逐漸提高,帶著恨意指著那條紅繩;

「什麼狗屁自由,我的每一個東西,都被你裝了定位器,我真的以為這是你為我求來的祈福紅繩,每天帶著,可最后里面居然是定位器和攝像頭,我不過是你圈養的一隻寵物而已。」

「那你為什麼要去見鶴岐?」

陳拾近乎以尖叫的聲音喊了出來,他難以控制地恐慌離別之日的到來,喃喃自語道:

「對不起,我太害怕了,我們不是親兄弟,我怕你離開我,我害怕被拋棄,不要再拋下我一個人了。」

不要為鶴岐放棄我,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陳見津身體陡然一軟,他軟綿綿地倒下,以錯愕的眼神看著滿臉淚痕的竹馬,他再次跌跌撞撞落進童年竹馬的懷抱,可手上卻被扣上手銬,耳畔傳來帶著愧疚與悔意的溫柔舔舐,身下被扣上另一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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