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見津邊說,邊慢慢踱步到鶴岐身後,將頭搭在鶴岐的肩膀上,二人不像父子,反倒更像是情人。
「我作為新起之秀,可以平衡局勢,讓你們幾家的勢力平衡,還可以讓下城區的平民百姓滿意,我真是不懂。」
陳見津故意皺眉說著不懂,纖細的手指慢慢滑過鶴岐的額前,疑惑的發問:
「我想鶴家家主不會不明白的,這種好生意,不應該是來爭著和我合作嗎?怎麼反倒是恨不得要我死,甚至花上自己的一生,就為了殺了我這個無名之輩。」
鶴岐回頭,對上了陳見津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宛若漩渦一般,讓他本想要開口說的話,最後只能訕訕地吞進肚子裡。
「因為你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彌天大錯,你愛上了自己的親兒子。」
陳見津輕聲俯在鶴岐的而耳畔邊說,手指順著對方的脖頸,宛若游蛇一樣,滑到對方的心口處,輕輕地敲了敲,像是在叩響對方的心門一樣,俏皮至極,話語卻給自己的親生父親判了死刑,語氣帶著微不可見的惋惜:
「你想殺了自己的親兒子,來掩蓋你的不倫之戀,最後又慶幸自己沒有殺死一生中的唯一摯愛。」
「夠了,別再說了。」
鶴岐的臉色隨著陳見津的話語,愈來愈白,他深吸一口氣,強硬地打斷了陳見津步步緊逼的話語,但在內心也不得自嘲地承認。
陳見津句句屬實,自己本就是這樣擰巴的人。
「鶴岐,我不會叫你父親,但你永遠都是我的父親。」
陳見津看著鶴岐輕笑一聲,血緣的束縛就是對這個男人最好的懲罰。
永遠求而不得,永遠愛/欲/焚身。
——
陳見津的就職典禮平穩地結束了,走出大堂,望著外面的天空,陳見津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享受著自己久違的自由。
再次垂眸,眼前站著一群人,鶴時序帶著溫和的笑靠在自己的車旁,燕琛眼巴巴地坐在樹下,越雪池帶著陳思景在遠處默默地鼓掌。
陳見津身側的手被黎文禮牽起,禮堂的鏡子,倒映出身後站在陰影中潦倒地抽菸的鶴岐。
手機陡然響起鈴聲,陳見津低頭一看,是宋緒時打來的,瀟灑不羈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想好之後要做什麼了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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