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都是些預備賞人的東西,就是沒有蘇鸝說的那個粉盒。
這箱子是李修親眼看著開的鎖,自不會有人敢當面動手腳,此時裡頭東西都拿了出來,盒子也都打開,又把東西拿出來擺著,查找夾層,查了半日,當然一無所得。
李修深覺意外,蘇鸝說的那麼清楚明白,一看就不是信口胡說,皇后當時臉色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辯駁無力,太后吩咐搜東西的時候,皇后那模樣怎麼看都是絕望了的樣子,這差事基本就是個板上釘釘的活,他是真沒想到這箱子裡沒有。
連高立成都意外了,他本來想的已經是看皇上要怎麼保全皇后了,他深知帝心,知道即便如此,皇后不見得就要萬劫不復,是以對蘇棠才還是那麼客氣,不像李修,都當皇后是死人了一樣,自然就不大理會蘇棠。
不過意外歸意外,高立成心中有點莫名的幸災樂禍,與李修商議:「既然沒有找到東西,是不是這就回去復命?」
李修躊躇了一下道:「太后娘娘的懿旨,是搜這東西,沒有說就只在這箱子裡搜,咱們這差事,只怕還沒辦完。箱子裡沒有,別的地方呢?不搜一搜,回頭不好繳旨。」
高立成一點不拉偏架,也不做主,只應和道:「那如今怎麼搜?您只管吩咐。」
李修一咬牙:「散開來搜,每個地方都要細細的搜!還有景仁宮裡的奴才,也都給我搜一搜。」
茶香又打了個激靈,心裡怕的要死,蘇棠還是站著不走,反是笑了笑:「我姑母這是什麼大罪呢,一個奴才就能做主搜宮,李公公不愧是太后娘娘跟前得用的人,好大的威風。」
她話風一轉,問高立成:「我姑母這是定了罪了?到底什麼罪。」
沒定罪,她就仍是皇后,李修這樣架勢,搜出東西來還好,搜不出來,他就得不了好去。
高立成有點驚訝於這個小姑娘的膽色,不過又覺得她或許是不懂事,所以才敢這樣得罪太后娘娘跟前的掌宮太監,心想,在這種小姑娘心裡,必定是覺得姑母是皇后,自然就是最大的了。
蘇後本就是幸進,蘇家得意輕狂一點也不奇怪。
他便賠著笑道:「自是沒有,不管有什麼,那都是恩自上出,大姑娘無須擔心。」
蘇棠笑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故意把我字咬的重一點,一點也不怕得罪李修,他這麼大張旗鼓搜皇后寢宮,回頭搜不出東西,皇上心裡是個什麼想頭?
別說李修只是太后宮裡的太監,就是太后的親戚,也得不了好去。皇上對姑母的那份兒情,可不一般,就看上一世皇后被廢之後十幾年皇上做的那些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