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晉都覺得好笑起來,便伸手接了:「多謝蘇小姐,蘇小姐每日也要喝一杯才好。」
原來他還有這樣的一面,蘇棠笑道:「對呀,我更不容易。」
送走了沈晉,皇后已經迫不及待的問她:「沈晉來做什麼?」
「皇上賞了我一樣東西,只沒說為什麼賞。」然後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想必是賞我前兒差使辦好了,不然,這個時候有什麼好賞的。」
說著就當面兒打開那個盒子,是一支如意,看起來就更像了。
皇后自也覺得,又問:「那你跟沈晉在那裡說什麼了?」
她還說:「沈晉向來不與後宮來往,居然還這樣賞臉。」
這哪裡是賞臉,明明就是順勢而為,昨天的事是那樣的結果,誰不覺得蹊蹺?那個時候皇后明明不在,她卻是獨自從皇后房裡出來,對她有點疑心也是應該的。
何況後來晚間她們屏退下人密談良久,沈晉多半也知道,只是不知道她們談的什麼罷了,沈晉今日看她的眼光,不是不帶著探究的。
他這茶,只怕還得算是奉旨喝的。
當然,她後面說的話,必定是讓他更添疑心的,這也是她的目的,她現在的身份樣子要看住皇后,不得不在皇上面前有點表現。
蘇棠一邊想著,一邊說:「我們談談差事罷了,那日的事還有得查呢。」
「怪不得。」皇后還覺得理所當然起來,放了心:「大統領只統調全局,如今這些細務都由沈晉辦了,這大統領一職,今後必定是要交給他的,如今正好歷練。如今你們既然一起辦差,你好生交好他,必有好處。」
蘇棠啼笑皆非,笑道:「姑母說的是,回頭給沈大人送點兒禮去。」
「要什麼東西,只管在我這裡拿就是了。」皇后還當真了。
過了兩日,慎刑司回奏了蘇鸝的審問結果,遞上了供詞,蘇鸝稱是受貴妃娘娘脅迫,誣陷皇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出了紕漏,才沒成的。皇上聞奏大怒,宣貴妃問罪,將貴妃禁足宮中,令安靜養胎,安華殿一應伺候人等都不許出入。
這道旨意出來,後宮大半人等都明白了幾分,看來這件事多半就是貴妃的手筆,連太后都沒有出頭說話,想必也是疑心貴妃了,只是到底沒有證據,只有一個奴婢的供詞,貴妃自然是咬死不認,只叫著撞天屈,才沒有嚴厲處置。
皇后聽到這個信兒,立時心口也不疼了,眉開眼笑對蘇棠道:「你倒是真會辦事兒,我就猜到是她,除了她也沒有旁人了。」
「這倒不一定。」蘇棠道:「這一回是她,下一回還不知道又是誰,這宮裡,什麼時候都不缺肯上進的。」
「還有下一回?那可怎麼辦。」皇后忙道。
蘇棠道:「姑母這宮裡的規矩先立起來,伺候的人都要仔細,萬不能再出一個蘇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