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跑!你不是很能倔嗎?跑什麼!」
「桀、桀、桀姐姐姐……」
「祖父您昨日教我,不能定著挨打,說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那我還的誇你學得快?」
「祖父謬讚。」
「桀、桀……」
「小魚你給我認真的點笑,這一個字一個字到底是念還是笑?」
「還有不乖你這小子,我今日不好好教訓你也是不行了!」
……
魔頭的大院子今日異常熱鬧。
而這樣的熱鬧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沒別的,就是魔頭把許知瀾和師仙俞扣下了,說是非得學有所成,才告訴二人究竟如何才能讓孩子生靈。
更是表示,若能再多看幾次天幕,他知道的還有更多。
如此『威逼利誘』下。
許知瀾和師仙俞除了留下學怎麼不做人,也只能留下繼續學不做人。
究竟學成什麼樣,也暫時不知曉。
反正魔頭外祖整日是被氣得不輕,直言人族禍害其他種族。
師仙俞很累。
除了喉嚨上桀累之外,心靈也格外疲憊。
他原本還以為魔頭外祖要強制他們學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好幾天下來,才發現……
強制他們學的是犯賤。
沒錯。
就是犯賤。
第90章
若是損人利己也就罷。
但學的儘是些損人也不利己的招數, 主打就一個損。
用魔頭外祖的話便是要立威風,更要隨心所欲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在正常人看來,純純便是犯賤。
好端端的, 誰會在大街上非要去打衣著最華麗或者說話最大聲那個?
而且打完就跑。
既不偷點什麼也不強點什麼。
純犯賤。
……
師仙俞不敢真學,怕學了出去, 真的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很慶幸鴻光界的魔修們還是比較正常。
不然,也不用等鴻光衰敗了, 多幾個這般想法的魔修, 修真界也遲早被玩壞。
許知瀾對於祖父的不著調早有猜測。
但也實在沒想到, 對方竟是如此特立獨行的一個魔。不是得不到或是看不順眼就要毀掉那類, 而是非要做些匪夷所思又難以理解的行為。
甚至, 還將此稱為攪動風雲。
風雲沒動, 倒確實是招人恨得很。
哪怕有著同樣的血脈,他也都很難理解祖父的想法。
魔頭很努力。
每日竭盡全力傳授畢生所學,奈何兩個學生都不開竅, 連笑都笑得不如他半分!
只覺得滿腔熱血都灑進黃泉水裡, 連個影都不留。難受之餘, 便總是追著越來越會頂嘴的孫子過招。
得虧對方學會了頂嘴也學會跑,不然他真覺得是個傻的。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別的都學不好, 就學來對付他這個長輩,不孝,大不孝……
轉眼就過去一月余。
魔頭教不動了,他心如死灰,甚至開始懷疑兩孩子是不是聽不懂話!明明,現在說的每字每句都是鴻光修真界通用語言啊!
怎麼就不明白呢?
連敷衍都不敷衍他這個老人家了?
魔頭很生氣。
他直接把言行舉止上的學習給改成身體上的訓練, 身上白煙一晃,滿莊園都是他的身影,不定時朝著笨學生出手。
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這就是,笨的代價!
又過了幾日。
魔頭陪小輩『玩』得是高興,忽然間,地動山搖,靈氣變化莫測,連天上的雲都似是在被搖晃攪動著。
結界外,萬魔頻頻煩躁不安,開始撞擊起結界。
如此不知道持續多久。
震動搖晃皆停,而天,裂開了一道又一道。
魔頭提溜著許知瀾和師仙俞站定與假山最高處,他眯眼打量著天。
好半晌,才皺眉道:「不該啊。」
不該如此之快。
聞言,許知瀾正想問些什麼。
天色一暗,玉鏡震動,裂開無數條縫隙的天際之上再現天幕。
畫面仍定格在早前龍傲天與白髮許知瀾對峙,很快,便緩慢向上移動起來,露出那同樣瘡痍滿滿的天際。
天幕內外竟都是同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