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撕開面膜。
然而電話那頭，保持著沉默。
連呼吸都聽不到。
秦雅馨莫名有點心慌，「詞詞，你說句話啊。」
初詞再開口時，聲音有點顫抖，「你想讓我說點什麼？」
「初冉說什麼你信什麼，婚約這麼大的事情，我也只是被通知。」初詞眼眶有點酸，「如果我的意見不需要過問的話，當初幹嘛還認我回來？」
秦雅馨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她出生就豪門大小姐，嫁了人後也是豪門闊太太，走到哪裡旁人都得畢恭畢敬，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指責她。
現在她雖然不占理，有稍許的愧疚，可心裡被指責的怒氣更勝一籌。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認你回來有什麼問題嗎？」秦雅馨仿佛找回了主場，「就算這件事是冉冉說錯了，嘉恆家世好，長得也俊，這絕對是一門好親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自從你回家，你看看你的吃穿用度，哪個不是最好的？」
說完，她又語帶嘲諷，「別的不說，你就說那個清潔工能給你買得起一個奢侈品嗎？」
初詞面無表情地聽著。
聽到「清潔工」三個字的時候，她徹底心涼了。
直接掛了電話。
-
陳鳳祥死在了初詞的十九歲。
那個把她從垃圾桶撿來的女人，見證了她的童年，少年，最後重病身亡。
初詞一向尊重這個養母，見不得別人拿這個開玩笑。
心情不好，初詞把剛洗好的草莓封上保鮮膜，又塞回冰箱裡。
從裡面拿出兩瓶果酒，一瓶白桃味，一瓶葡萄味。
初詞一邊看電影，一邊喝酒。
最後發現這果酒是一點都不醉人。
初詞整個人還非常清醒。
她更難過了，難過地抱住手機。
嗚嗚嗚嗚嗚嗚嗚家裡好無聊。
得養只貓。
她翻出上次寵物店老闆的微信，發了條語音。
「我能去你家一趟嗎？」
沒回。
初詞又放下手機，拿起瓶子喝了一口。
兩分鐘後，手機響了一聲。
對方似乎是覺得有些荒唐，發的是文字：【你來我家幹什麼？】
初詞又發了一條語音。
「我想去看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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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祈放下手機，慢慢回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抓毛絨玩具的小貓。
小貓是普通的橘貓，年紀很小，小小的一團，但是脾氣很大，察覺到賀景祈看它，頓時敏銳地看過來，齜牙咧嘴。
賀景祈蹲在地上，捏住它的小爪子。
「逆子，我警告你，別壞我好事啊。」
小貓惱怒地用另一隻爪子拍了他一下。
賀景祈無動於衷。
手機又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