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記得，正是眼前這個人讓自己吃了大虧。
小鬼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恐懼之情。
好在楚漓並沒有要對付他的意思，他徑直走到陸軒旁邊，神情閃過道一暗芒。
陸軒並沒有暈過去，當人的恐懼到達一個頂點後，他的內心承受能力反而比之前更高了。
不過在看到楚漓時，陸軒還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下身體。
誠然，他跟小鬼一樣，也怕眼前這人。
畢竟他在前不久，還破壞了人家的陣法......
「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他低著腦袋，結結巴巴道著歉。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
楚漓此時的語氣十分平靜，並沒有陸軒想像中暴跳如雷的樣子。
他稍微鼓起勇氣，問道。
「什麼話？」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麼？」
這話剛說完，楚漓就拎起了陸軒的衣領，將他一把提到自己面前，壓低聲音怒道。
「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警告過你，不要養小鬼，及時回頭。」
「那種東西，是你能招惹的嗎？你特麼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呢。」
陸軒此時半曲著身子，一臉狼狽。
因為沒有鬼氣的遮蓋，他的面容已經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陸軒原本的相貌十分普通，屬於大眾臉，丟到人群就找不到。
此時因為恐怖，眼淚和鼻涕橫流，更顯醜陋。
他想起前段時間有個人時不時就給自己發消息，警告自己遠離小鬼。
都被他嗤之以鼻。
卻沒想到那人會是楚漓。
這下，他是徹底把人得罪死了。
禿鷲和九尾狐沒有去制止楚漓。
要是可以的話，他們也想上去揍陸軒兩拳。
這傢伙太不識時務了，好人壞人都分不清。
真是把他賣了，他還要幫人數錢的那種蠢貨。
正好現在先恐嚇對方一下，這樣他後續的交代才會更加真實可信。
「......我不知道那人是您，對不起。」
陸軒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不斷重複對不起，身體更是軟成麵條，一臉怯弱無能。
「行了，告訴你個壞消息。」
「原本我們可以順利救下你，你的身體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可就是因為你的一時愚蠢，給了小鬼機會，導致你的靈魂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所以趁現在，好好享受你剩餘不多的時光吧，陸...大...明...星......」
最後四個字，楚漓說的很慢，他拍了拍陸軒的臉，直接像丟垃圾一樣把被打擊的面色如土、已經說不出話的陸軒丟到一邊。
楚漓這話沒有騙陸軒。
如果陸軒好好待在陣法裡，他的靈魂就被單獨隔開了。
小鬼要殺掉對方，只能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