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一半在燈光中，一半在黑暗裡。
臉沿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神色。
王建軍看著她，心裡詭異地閃過了不少恐怖電影裡的驚悚情節。
例如吃手指的老婆婆......
就在他猶豫自己要不要趕緊走開的時候。
老婆婆開口了，聲音沒有鬼片裡的飄渺陰森，反而充滿了慈祥。
「年輕人，你怎麼會到這來？」
「快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們能待的地方。」
她這話讓王建軍糊塗了。
為什麼不能待在這裡？
她不是也待在這裡嗎？
王建軍剛想提問，結果手裡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打開手機，收到了來自史愛國的消息。
「老王，這大廈不對勁。它鬧鬼，你在哪，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
史愛國的消息讓體育生王建軍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鬧鬼？
啥情況？
他抬頭看了看老婆婆，意外在她的脖子上看到了一大片燒焦的痕跡。
結合剛剛自己聞到的味道。
王建軍突然有些慌。
老婆婆此時往前走了幾步，脫離了光亮，整個人都掩在黑暗中。
配上她佝僂的身體，就像是黑暗裡的毒蜘蛛，看著獵物準備伺機而動。
王建軍更加慌了，他手電筒晃了晃，剛好照到了老婆婆的身上。
只見她咧開嘴巴，正朝著自己伸來猶如枯爪般的手。
這次王建軍看得更仔細了。
那手同樣一片焦黑，部分地方血肉都燒沒了。露出裡面白色的骨頭......
與此來的，還有更加濃烈的臭味。
——死人身上的腐臭味。
王建軍小時候調皮，村裡有人去世的時候，他偷偷溜到靈堂，近距離見過屍體。
當時聞到的味道就和現在的，一模一樣。
老婆婆是死人......
意識到這一點，王建軍再也不敢耽誤，扭頭就朝著來路狂奔。
「啊啊啊啊啊.......不要殺我啊，我是五四好青年.......」
邊跑邊悽厲地喊了起來。
跑到樓梯口他原本是想朝下跑，結果身體比腦子快。
一拐彎直接順著樓梯衝了上去。
見自己走錯路了。
王建軍停下腳步剛想重新往下跑。
身後老婆婆的聲音更近了。
「不要......」
她最後的幾個字王建軍沒有聽到。
因為在發現她追了上來後，王建軍不敢停留。
一溜煙直接不帶停歇地衝上了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