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胡說,」慕容夫人不喜亦不怒,氣定神閒溫和雍容的正色道,「我慕容山莊雖有自己的行動力和決策權,但畢竟隸屬於南宗劍派,」她頓了頓,忽然笑道,「婧妍你再這樣胡鬧,我可把驚桐叫來了。」
「嫂嫂你就會拿師兄壓制我,」方婧妍臉一紅,卻沒有過多的嬌羞,仿佛默認一般。她把眼光轉向我,毫不掩飾的,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起我,惹得慕容夫人又一陣笑,她卻毫不介意,「師兄在與慕容大哥招待客人,一會兒他們都會過來。」
我生怕她會認出我來,裝作不好意思的嬌羞狀,略微轉身,躲開她無禮粗魯的逼視。
「釋然姑娘不要拘禮,」慕容夫人出來邊打圓場邊打趣,「婧妍從小與師兄弟混在一起,難免有些男兒氣,就是這直性子。她要是正對著你看,你就要毫不客氣的看回去。」
「嫂嫂,你怎麼當著外人面就損我啊?」
「我哪有損你,我是覺著你可愛,向別人誇耀你呢。」
方婧妍也不多計較,向我豪爽的咧嘴一笑,「釋然,飛臨讓我來問候你,他被關禁閉不准跨出房間一步。」她瞟嚮慕容夫人一眼,觀察她的反應一般,「釋然,好好養病,」她皺皺眉,笑意更盛,「這麼嬌滴滴的大美人,說是獨自逃脫黑焰宮的魔爪,我還真有點不相信。我先走了,等你痊癒之後,咱們切磋切磋。」
話音未落,她像一團雲霧風風火火的走出去了。
「釋然姑娘別介意,婧妍她沒有惡意,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
我看嚮慕容夫人,無奈溫順的淺淺一笑。這女子性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直,連對我的懷疑不屑都可以直白的說出來。
我伸出的手緩緩收回,知道不論自己怎樣說情,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堅毅的夫人都不會把飛臨放出來。偷令牌,關他禁閉算是輕罰了吧。
沒有祁川在身邊,沒有祁川的笑話,沒有笑聲,沒有吵鬧,雖然那基本都是祁川他一個人自說自話的吵鬧。
這樣的日子我並不是沒有經歷過,以前在逍遙門,祁川與師父下山,我的生活便是這般清涼寧靜。只是在歷經生死周折後,我反而不能讓自己靜下心來,七情六慾突然變的強烈,疑慮重重,患得患失感也愈發突兀。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依舊沉靜淡漠,可其實,主導一切的情感卻是不安與慌亂。我對祁川一直保持戒備,不讓他完全靠近我,也不讓自己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可從前我對他是深信不疑的,而現在,我試圖繼續相信他,內心卻在猶豫遲疑,然後,我會為我這點猶豫遲疑而感到酸澀悲哀。祁川是我生命中的陽光,燦爛的煙霞,而現在我卻連曾經照亮我生命的光芒都要懷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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