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如果選不出我來幫你做決定。」皚瞳冷冷的說。
「我……」我想說什麼,我只是想問清楚事情的始末,可是皚瞳嚴肅決絕的表情不容許我有任何質疑。
他見我不說話,鼻中不屑的輕哼一聲,抓起我拉著大步流星的走開,像在宣告一個勝利,不容絲毫侵犯的神聖。
幽渙呆呆的站在原地,緊蹙著眉,雙眼通紅,只是一意的看著我。擦身而過的瞬間,他的表情突然僵硬,被打敗了一般,即使被打敗我也沒見過他這樣無措的表情,心有餘而力不足,被恨埋葬……我的心一沉,很痛很痛。
「哥,你和幽渙怎麼了?你們……」我眼珠轉轉,還怎麼說才不會惹怒他。兀自思索著,他們倆人無論何時都是統一戰線,到底是什麼分歧?南宗,難道是因為皚瞳要在武林大會對南宗不利,皚瞳早就想這樣做了,雖然他不說,但我知道他自有自己的打算,可是他受傷不輕,只怕會白白送命。
「你想代替我這個宮主做決定嗎?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不需要你費心。」
「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能改變你的心意嗎?這樣做值得嗎?」
「那時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能改變你獨闖南宗的做法,不是嗎?」錦瑟輕輕道來,「也許不值得,但是我願意。」
我突然想起昨日錦瑟在石室中與皚瞳的對話,當時沒在意,可是現在……錦瑟打定主意要陪皚瞳闖入南宗,生死與共。
「你不能這麼做!」我大叫出來,抓住他的衣袖。
皚瞳瞪大雙眼,驚喜一閃而過,嘴角不由自主的一抹欣慰的笑,「你,你不願意?」
我一愣,這又是什麼話?既像肯定的默許,又向猶疑的詢問。
「我當然不願意,」我舔舔唇,直視著他朗若寒星的雙眸,「如果你闖入南宗,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你會死的。而且,我也絕對不會獨活。哥,你真的忍心嗎?我們好不容易才團聚,也許,小霜也沒有死呢?也許我們還會找到她,我們還可以……」我心中焦急,一口氣接不上,垂下眼淚。
「好了,收起你的眼淚,別自作聰明了!」皚瞳失望的說道,平靜的哀嘆,抬手給我擦去淚滴,「我說過不會再闖南宗了,武林大會不關我黑焰宮的事,只要看著他們廝殺就好,」他頓了頓,迴避我詢問的眼神,「我自有安排,你聽我的話就好。」
他不給我繼續詢問的機會,停在一間石室外,順著痕跡拍拍門框的凸起,石門應聲而開。
「你跟我來,」皚瞳不留一絲喘息,走進石室,馬上進入正題,他從一幅壁畫後拿出一柄劍,扔給我,「這是黑焰宮的兵器房,我現在就把霜凝劍法傳授給你。」
我攔住他,蹙起眉,「為什麼突然要傳授我劍法?」
「我們家的劍法自然要傳授給你,否則你自己磕磕絆絆的自我參悟,以你的資質,走火入魔不稀奇,」他抓起我的手,一翻轉,虎口處一道傷痕,「燦若星河不是這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