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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彌殃突然發話:「這種地方很髒,別去。」

這話說的不食人間煙火,像個小少爺。

天災不是人,哪來的錢呢?

無非是殺來的,搶來的。

想到這茬,蘇執象就很難給他好臉色。

「我沒有選擇。」她冷冰冰的說。

再者,需要睡覺的是她,而不是某個沒有實體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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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旅店的是個老太太,太久沒遇到現金付款的人了,老半天才從櫃檯里摳出足夠的找零。蘇執象收好零錢,拎起破舊的塑料牌。

207號房,走廊末尾的一間。

「欺負你是小女孩呢。」彌殃說,「走廊盡頭風水不好。這種建築陰氣又種。容易住不乾淨的東西。」

蘇執象:「你還懂風水呢。」

據她所知,風水一說都是聯邦建立之前才有的說法了。屬於民俗。

現在的人都是唯物主義者,身懷異能,一拳頭能砸死棕熊的不在少數,自然沒人會害怕怪力亂神之說。

「懂。但不管我說多少,你都不會聽的吧。」

蘇執象:「你還挺了解我。」

刷開207公寓的門,霉味撲面而來,想來許久不曾住過人了。床單因為終年潮濕的緣故微微發黃。

彌殃還在攛掇換個高檔住處。蘇執象禁了他的言,揮開宣紙畫卷。

這種紙有個官方名稱叫活紙,能收容世間萬物。價格不便宜,拿來做床墊挺浪費的。

蘇執象拿著活紙糾結,一時不捨得往床上鋪。

長達五十年的監禁讓她事事都以雙手為先。此時此刻,竟也沒想起來自己異能早就恢復了。

彌殃現了形,靠在窗邊一副看戲的模樣。

在看見蘇執象恍然大悟,用異能將床鋪煥然一新之後,他失望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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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是個晴天,雖然空氣中霧氣依然嚴重,但從空中已經能看清通往港口的路。

一條白龍從樓宇上方飛過,龍頭上坐著陷入糾結的蘇執象。

手環已經在市民中心同步好了,是開導航騎紙龍飛回千里門呢——還是直接坐船呢?

坐船的話舒適一些,船票要2000星幣。

騎紙龍的話在高空會比較冷,最好再買一頂厚帽子。

卡牌師陷入沉思,儼然沒注意到身後落後紙龍500米的地方傳來聲嘶力竭的叫喊。

紙龍勻速前進,騎飛行摩托的空中治安員也勻速前進。

所以他一直追不上,距離還越來越大。

直到治安員拿出大喇叭喊話,蘇執象才後知後覺地停下來。

一個身著醒目螢光色的治安員氣喘吁吁趕上來:「請出示…呼哧…你的、飛行許可證。」

蘇執象:「我沒有。」

「那飛行類異能證明有嗎?」

蘇執象:「也沒有。」

「那好的。」治安員小哥開出一條罰單:「不好意思,沒有許可或證明不能藉助異能進行空中飛行。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空中有很多飛船航道,若是不注意,很容易造成撞人事故。異能飛行有專門路線,需要登記,並每年繳納飛行稅的。」

蘇執象手捏罰單,乾癟的紙龍迫降到地面上,疊成豆腐塊大小。

連兜里最後一點零錢也被作為罰款帶走了。

蘇執象陷入短暫的沉默,解開彌殃的禁言:「剛剛去市民中心的路上,有看到人多的地方嗎?」

「往後三個路口左拐再右拐有家社區醫院,怎麼了?」

「這個不行。」

「前面路口右拐再500米有個美容院。」

蘇執象靈光一現:「就去那。」

五分鐘後,北星凍齡美容院門口支起了一個奇怪的小攤。

蘇執象趴在摺疊桌板上,拿出剛剛錢罰單時,交警留給她的鉛筆頭。

彌殃:「S級卡牌師淪落至此,是道德的扭曲還是人性的淪喪。」

蘇執象裁下一張書籤大小的白紙,用異能將鉛筆頭削尖,在紙上塗抹起來。

初看輪廓還辨認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等到一雙少年郎的劍眉星目躍然紙上的時候,彌殃感覺不對勁了。

「你在幹嘛?」他看著努力畫帥哥的蘇執象。

筆觸流暢,一氣呵成,神態拿捏的很到位,一看就沒少畫。

蘇執象:「我在制卡。」

她飛速畫完一張年輕帥哥的速寫,然後對白紙注入異能,畫中意氣風發的小狼狗脫離紙面,活了過來。

蘇執象牽著懵懂的卡牌人直奔美容院門口,抓住一個剛好結束療程的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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