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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要看著鸚鵡說。

「你的家~」

鸚鵡模糊的模仿他的聲音。

*

數年不見,師要大少爺風采依舊,就是吃穿用度、生活習慣無限朝遛鳥大爺逼近。

蘇執象看著紅木床上三層大花棉被,床頭插著百合花,富貴中帶著質樸的華晝族家常氣息,感覺怪親切的。

先前回千里門的時候她尚且不能完全放鬆,現在明明吃著通緝掛著懸賞,心情倒放下了,像吸飽水一般慢慢展開。

她摔進被子裡,抱著軟乎乎的棉絮打了個滾。

這大概就是棲谷的魔力。

師傅建立的地方,天然就讓人有歸屬感。

簡單安頓好後,蘇執象坐著小陳助理的老虎敞篷飛船在棲谷轉了一圈。

結果越轉,心裡越酸。

——這打理的也太好了!

和師要青梅竹馬十來年,倆人從小就比,一直暗戳戳比到大。師要少年天才一鳴驚人,她則是厚積薄發後來居上。尤其是封印天災彌殃之後,蘇執象自認為自己是更勝一籌的。

眼下看著棲谷內山清水秀,秩序井然,蘇執象感覺臉好腫。

自己沒管好千里門也沒管好卡牌,弄的一地雞毛。相較之下師要可太成功了,棲谷內百來號人各司其職,完全遊刃有餘的模樣。

另一邊,小鸚鵡被放回籠中,師要在翻看管家拿來的卷宗。

這都是披露在外的天災信息,其中也有隻言片語提到了蘇執象。

起初封印天災彌殃前,蘇執象就來他這兒進過貨,師要因此有所耳聞。後來,她果然凱旋,輕描淡寫的做了救世主之後就回歸原本的平靜生活了。

誰知後面會出這種亂子。

「陳伯,你怎麼看?」

他將記錄信息的竹簡捲起來。

這種記錄方式繁瑣又不便攜,但師家少爺樂意。況且這本來就是重要的信息,值得刻字保留。

管家欠身:「屬下愚見,小蘇少主的能力應該不會出現那樣低級的錯誤。」

最低級的卡牌師當中,會出現失控情況的也萬中無一。就算有,細節也和蘇執象截然不同。

一般的失控卡牌會直接現出原形,當場作亂;而不是向她那次一樣,所有卡牌脫離控制,先是飛離她身邊,失控作亂間隔很久才失控作亂。

事情從一開始就處處透露著不合理,偏偏蘇執象還忍下來,乖乖的接受了判決。

「畢竟還搭上了一整個慶典廣場的人命,聽說上屆總統也在其中。以小蘇少主的性格,肯定不會為自己辯解。」陳伯補充道。

「誰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師要嗤笑一聲。

他佩服蘇執象,但不妨礙他很多地方不認同蘇執象,甚至覺得她很傻。

也不知道任平生是怎麼教的,蘇執象身上的極端正義很多時候會導致她鑽牛角尖,呈現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迂腐觀念。

本來牢也坐了,往事恩怨情仇應該一筆勾銷才對。誰知道兩小時前,天災局和執法隊的聯邦官方網站都掛出了蘇執象的通緝令。

陳伯:「少主,這次總得問一問。」

棲谷也只是在灰色地帶夾縫生存的組織,根本沒能力兜住這尊大佛。

曲家已經沒落,能支棱起來的只有師家。師要就算念及發小情分,也得掂量肩上能挑多重的擔子。

說白了,師家的富庶和統治力,僅限於棲谷之內而已。若是挑出來扔到聯邦面前,那就是米粒和高山的區別了。

「知道。她心中有數。」師要戴著扳指的手敲了敲手中竹簡。眼前划過剛剛重逢的第一眼:蘇執象穿著便裝走進來,頭髮被風吹得蓬鬆,臉繃的有點緊。

但論外表,她看起來是落魄了,但只要看過她的神色和眼睛,就知道這猜測完全是無稽之談。

她像是野花野草,容易受挫,但窮且益堅。

從前,師要也以為他們是一樣的人——他們努力生長拔節,成為長輩想要的樣子,有朝一日接棒,頂住華晝族最後的根基。

意識到兩人不同,師要花了很久。

若干年後,他才慢慢發現,自己和蘇執象並不是一類人,她更加超脫,像是月宮的桂樹,永遠在生長。

他與她,是磚瓦和青雲的區別。

「輪不上我們擔心她。谷內我替她做主,出了谷,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抽回思緒,師要重新點開通緝令,將那張抓拍的大頭貼放大。

當然——問還是要問的。

方才他就感覺奇怪了,只是人剛回來就追著問不合禮數,所以暫且放了放。

通緝令的這張照片看起來並不自然。照片中,蘇執象的身子似乎在向前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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