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魔界高層直接享用穢氣滋補身體的行為,她更喜歡從人類身上汲取養分。
推開皮子陽,倚靠在沙發上,「不用,你去收拾東西,我們準備離開。」
皮子陽沒動,小麥色的皮膚上浮現一絲紅暈,他低頭,虔誠捧住莓陵的腳,在那雙赤裸乾淨的腳上落下純淨一吻。
「主人,我不明白,你叫我去洗澡,不是想讓我服侍你嗎?」皮子陽親吻她的腳趾,留戀般放在臉頰蹭,期盼這隻腳能夠踩在他身上,完成他肖想已久的願望。
他的主人很漂亮。
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漂亮。
她殷紅的嘴唇,花瓣似的臉龐和齊耳的可愛黑髮,這一切都讓皮子陽渾身發熱,更別說她美好又豐盈的身體,支著胳膊斜倚在沙發上,雙腿輕柔交疊在一起,牛奶絲滑的膚色流動著珍珠般的光澤,讓這把破舊的沙發熠熠生輝。
很難不心動,他的眼睛都難以從她身上移開一寸。
她讓他去洗澡,難道不正是讓他服侍的意思嗎?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皮子陽抬眸,低眉順眼。
這副可憐又讓人垂青的模樣,她想起了溫遲。
每回溫遲和她歡愉後,都會像個需要安慰的小獸趴在她胸口,一遍遍問她舒服嗎?
每一次,莓陵都沒有力氣回復他。
她以為那是溫遲的小情趣。
此時此刻,見到皮子陽做出這種表情,莓陵確定,這不僅僅是小情趣,這是一個男人討好、表現的手段。
情景不同,但意味相同。
討好?
這麼罕見的詞,怎麼會出現在溫遲身上。
他可是一人之下的審查長。
搖搖頭甩出不切實際的想法,她制止皮子陽擅自往上攀的嘴唇,「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皮子陽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又不敢違反莓陵的命令,轉身去了廚房。
說是廚房倒不如說是放了個鍋的灶台,什麼都沒有,只有雞蛋和麵條。皮子陽用餘光打量著莓陵,她正警惕看向窗外,並不關心廚房的情況,也並不關心他。
皮子陽幽深的眼珠轉了轉,一絲細不可查的黑霧浮上來,那個皮瘋子出現了,他在心裡對皮子陽道:「醋意,這不是我讓你出現的目的,這個女人是我的獵物!」
倏然皮子陽伸出胳膊掐住他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扣住那隻胳膊,急得青筋爆出,一個求生一個想死,矛盾得不知所措。
莓陵聞到奇怪的味道,轉頭看皮子陽,他對她善意一笑,「主人,煮雞蛋面可以嗎?沒有其他食材了。」
消失了,那股奇怪的味道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弭。
比捲風還要快。
也許是她的錯覺,她上前盯著皮子陽看了一會兒,發現他脖子上的手指印,「怎麼弄的?」
「啊,這個……剛剛洗澡抓的。」皮子陽摸了摸脖子解釋,表情呆呆的。
莓陵確信,他出來的時候沒有這道痕跡,是——
「主人。」皮子陽摟住她的腰,放她在佐料台上,低頭湊近莓陵聞了聞,「你是嫌棄我這樣子不好看嗎?」
那倒不是。
這個紅痕要不是莓陵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的膚色本就偏黑,不明顯的印記看不太出來。
莓陵被他熱乎乎的手帶跑偏了,她並不想這個時候吸食一個曾經變質的食物,迅速推開他走出廚房,「沒有,你很好看,趕緊做飯,吃完了早點走。」
皮子陽笑了,點頭說好。
他沒有問去哪,他確實是個聽話的僕人。
把麵條端上來伺候莓陵吃麵的時候,這種怪異的感覺達到巔峰,莓陵忍不住道:「你不用蹲著餵我吃飯,我有手腳。」
奴隸制不是廢除了好幾萬年了嗎?
皮子陽身體裡的奴性怎麼還沒被抹除。
哪知這句話剛落下,皮子陽泫然欲泣,「主人……你不喜歡?我之前在上一個主人家就是這樣伺候他們的,我不知道你不喜歡……我……」
不敢相信這位皮子陽經歷了什麼事。
莓陵打斷他的自言自語,「我不是你上一任主人,你也不用這樣對我,以後你跟著我,好好吃飯就行。」她指揮皮子陽,「去對面坐下,拿起筷子,我們一起吃飯。」
皮子陽惶恐不安,但異常聽話,扭扭捏捏坐在莓陵對面,眼神不挺打量莓陵,不斷確認這樣做是否正確,直到得到莓陵的肯定才做出下一步。
他們面對面吃飯。
皮子陽很高興,他看著莓陵,期待莓陵吃他做的面,如果能得到表揚,那再好不過。
莓陵不喜歡人類的食物,在皮子陽熱切的視線下吃了幾口,放下筷子,乾巴說,「好吃。」
然後,再也沒有動過那碗面。
皮子陽沒強迫莓陵吃麵,安靜吃完他碗裡的面後問,「你不吃了嗎?」
莓陵心不在焉,但也看出他的渴望,把碗推到他面前,「吃不下了,你都吃了吧。」
他們在小木凳子上分食了那碗面,那是皮子陽吃過最好吃的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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